玉隔着门喊道。
这暗号他盯了这么久的梢,早一清二楚。
唐大春不疑,打开了门。
门一开,陆玉喜的枪口就顶在了他头上。
“老总,你,你这是。”唐大春吓的举起了手。
“闭嘴。
“搜。”
陆玉喜一摆手。
稽查队的人冲进去一通搜,很快找到了电台。
“头儿,找到了。”队员道。
“连那个女人一块押回去。”
陆玉喜一摆手,收工。
回到稽查处。
陆桥山慵懒的张开双臂,靠躺在沙发上。
这边的办公室比津海站要气派,稽查处也是自己一个人说了算。
底下六个分队,情报、行动一应俱全。
不过,他还是更喜欢津海站一些。
或许是不甘心。
或许是有恨。
陆桥山自己也说不上来缘由。
“山哥,这小子扛不住了,要招。”
片刻,陆玉喜满脸欣喜的走了进来。
陆桥山来到审讯室。
唐大春已经被打的浑身是血,正在咕咚喝水,浑身筛糠子一样,喝的还没撒的多。
“你们先出去。”陆桥山挥手道。
陆玉喜等人识趣退了下去。
“唐大春,说吧。
“哪路的?”
陆桥山拉了把椅子,坐下问道。
“我,我是陕北过来的。”唐大春道。
“陕北。”
陆桥山双眼一亮。
“长官别误会,我过去的确在延城待过,后来因为拿了几块肥皂被处分,取消了党员身份。
“也是在延城,我认识了二保小的老师冯剑……”
唐大春道。
“等等,你说的冯剑是保密局的李涯吧。”陆桥山愈发来了精神。
“没错,就是他。
“我来到津海后,听说他在这边混的不错就投靠了他。
“他给了我一个电台。
“偶尔会让我替他往延城发送电报,给我点小费。
“但你也知道的,现在的物价飞涨,这点钱根本不好使。
“所以我在黑市就接了私活。
“……”
唐大春一五一十如实说道。
“你说你往延城发报。
“也就是说,李涯暗中向红票传递情报对吗?”
陆桥山欣然大喜。
他万万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捡到宝了,这人简直就是斩杀李涯的神器啊。
“陆处长,你误会了。
“李涯不是向红票泄露情报。
“他向来憎恨红票,怎么可能泄露。
“他在延城有个线人叫屠夫。
“李涯经常通过这个人了解延城的一些近况和资料。”
唐大春道。
陆桥山一听脸拉了下来,起身拿了几张纸和笔拍在了唐大春跟前:
“写。
“把李涯让你发过的电报,一字不差,全都给我写下来。”
唐大春能干发报员的工作,记忆力自然不会差。
很快。
他就在纸上写下了几篇电报。
陆桥山拿了过来:“屠夫,眼镜蛇?”
看完电报,他脸色更难看了。
原本还以为抓到李涯通票的证据,没想到白欢喜了一场。
单从电报内容来看,李涯不是通票,而是利用线人在清查余则成两口子的老底。
延城边保六处一个叫陈秋平的女人和余则成夫妇的社会关系。
还有左蓝的线索。
嗯,这是个值得注意的点。
陆桥山抽出了一份塞进了衣兜里。
“长官,你和李队长都是情报系统的,你们应该很熟吧。”唐大春小声问道。
“是,很熟。
“不仅熟,我们还是同事。”
陆桥山灿笑道。
“既然都是自己人,能不能给小弟一次机会,我保证以后绝不私发电报,还请看在李队长的面子上,放我和我婆娘一条生路吧。”唐大春拱手作揖道。
“自己人?”陆桥山笑的更灿烂了。
“嗯,你说的对,咱们是自己人。”
陆桥山起身走到他跟前,直勾勾盯着他道:
“想要带你老婆活着离开很简单。
“你只要照我做的办,我不仅放了你们,还可以给你们一笔钱。”
“长官,您,您吩咐。”唐大春大喜道。
“稍等。”
陆桥山回到审判桌,从口袋掏出钢笔,唰唰写了一封电报。
“绝密。
“北方一号。
“近期津海港有一批军用物资急调葫芦岛,将运往东北战区四平方向,望我部周知,做好应对准备。
“深海。”
唐大春皱眉念完了。
“长官,什么意思?”他有些不解。
“李涯就是深海。
“深海就是李涯。
“懂我的意思了吗?”
陆桥山冷笑道。
“你,你想陷害李队长?”唐大春顿时明白了过来。
“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