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城邦意识体里有天道

利格图拉从未如此慌过。

或者说，正是因为如今的情况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才会让他如此的惊慌、茫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仅发动不了自己夺取来的那些异能，就连自己的本体异能无法发动。…不。与其说是无法发动,倒不如说是一一“我感知不到我的异能了。“利格图拉咬牙，“你做了什么？异能无效化？是雾连京？不…应该不是。”

“异能无效化只是禁用异能,不会剥夺异能的存在。”他喃喃，在自言自语中否定了一个又一个的猜想，最后不甘地看向维斯，“你到底做了什么？这是你的异能？”

如果是，那维森索斯意识体和雾都意识体的异能是否有些重复？但如果不是，又要怎么解释他现在的情况?…以及，他究竞是什么时候发动异能的？明明没听见袍念异能名，莫非是天启异能语？

利格图拉不禁在脑中仔细回忆起方才和维斯说的每一句话。不过还未等他找到答案，维斯那略带点嘲讽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重复了先前的话语，满是理所当然地道，“你是敌人，我似乎没有对你解释太多的必要。”

“现在。”

他略微提高了点声音，重音道：“是你该配合我，回答我的问题了。”利格图拉神情一滞,他几乎是想也不想就道：“你做梦！！”维斯面不改色，“三宿是你杀的吗？”

“你杀的。”

…你为什么要关玩家？”

“我替你关的。”

“………未来的我都和你说了什么？”

“说你是个大傻叉。”

……“维斯忍无可忍。袍从怀里掏出了一副新手套，一边往手上套一边道，“我本来不想这样的，太过暴力有碍身心健康一一但既然你这么不配合，那就没办法了。”

他在利格图拉想杀人的目光下活动了一下指关节，声音温柔了几分，“来，我们好好交流一下吧。”

十分钟后。

…我说，我说，行了吧。"倔强的鬼魂先生屈服了。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嗓音嘶哑，“你想知道什么？”利格图拉不怕疼，不怕折磨。他本来也不怕死，但在死后会自动消耗'燃料′复活的现在，他怕了。

正如维森索斯意识体所说，他害怕一不小心烧掉不想忘却的东西。利格图拉比谁都清楚，那点燃的续命之火已经接近他与袍最初相遇留下的记忆了。“我会回答，也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他抬头，一字一顿地道，“但您是否也能回答一下我的问题一一关于天道记忆的事。”“维森索斯是为第一城邦，素有公允的美名，想来应当不会拒绝我这个合理的要求吧？说到底，这也算是一种交换。”闻言，维斯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却道：“不，这可算不上交换，而且你自己也说了，我们维森索斯是一座黑·城。”最后的两个字他还特地加重了读音。

利格图拉暗骂一声这人真记仇，面上倒是一副恳求的模样，“…我承认我之前说的都是错的，您可否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维斯淡淡道：“可是现在的情况是你求着我要说真话的，不是我求着你说。因此，我并没有回答你的义务。”

“不过。”

不过….？利格图拉希冀地抬起头。

“如果你能给出点有价值的情报，我也不是不能考虑一下解答你的疑惑。他说，“一切，全靠你自己的选择。”

利格图拉抿了抿唇，最终还是道：“言无不尽。”旁观的全程的声望系统看着的眼前的场景，突然觉得这场面非常有既视感，就和先前同僚和它提过的一样…等等，其实就是一样吧？说到底，维森索斯意识体这一手和训狗压根就没什么区别。声望系统暗暗腹诽。

而此刻，维斯已然切入了第一个问题：“你怎么和玩家闹掰了？”不远处，米西亚猛地抬起头。她没想到维森索斯意识体的第一个问题居然和她有关，她还以为他会问是不是观客杀的华胥仙山意识体呢。毕竟，有关华胥仙山意识体的事，维森索斯意识体已经追问观客好几次了。显然，利格图拉也没想到他的第一个问题是这个，整个人明显愣了一下，才道："因为她很危险，她具有操控人情感的能力，对雾海有害。”维斯道：“但你们之前关系不挺好的？”

利格图拉毫不犹豫，“我装的。”

“那现在怎么不装了？”

.…因为我能控制她了。"他在米西亚吃人的目光下道，“您应该也猜到了吧，是我从雾连京手下劫走米莎的。”

“是雾故意放你们走的。”

……“闻言，利格图拉神情不由得扭曲了一下。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后接着道：“你知道，我是诺克沙德人，是鬼魂，因此在灵魂和意识方面我也算有几分心得。”

“而在综合考量之下，我当时选择了带米莎的意识轻装离开。”话音刚落，不远处的粉发少女便嗤笑了一声，以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嘀咕′道：“杀了我还说得那么好听，真是伪善。”声望系统看他的眼神瞬间就不对了。

但利格图拉像是没听见一般，面不改色地道：“通过死亡再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