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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唇齿留香

灰烬、余韵,白布和死气。

面前人脸上有块红的,看起来像指痕。

他舔过潮丝,寡淡脸部仿佛被什么扑坐打湿,连沈行原视线都被他染得死艳。

所以他半夜来抓姘夫,抓他嫂嫂偷吃,然后一开门抓出个同他兄长一模一样的男人?

沈行原声带滞涩,人麻木僵直。

握在手中气势汹汹名正言顺的派头,同掺了水的盐,来不及用就都没了,只留下满嘴苦咸。

如果这人是沈怀序诈尸,他算什么?

即使不是沈怀序本人,嫂嫂身边堂而皇之出现个比他还像的人,他这样来叩门又算什么。

奇耻大辱。

沈行原人生从未有一刻同这般狼狈,连他自己都要问他何曾有过这么可笑被动,这么把自己脸凑上去给别人打的时候?要是纪清梨来打他脸就算了,偏偏是这么个男人,偏偏是沈怀序。沈行原心气都被抽出般,一动不动。

仅有眼珠还在转,往对方背后窥探,想找到什么能佐证他士气的证据。模糊看到一点白,很小一点,似米粒似珍珠摊开在黑暗中,对方偏过身子,颔首打断:

“夜深露重,不知敲门是为何事?”

沈行原眼珠挪回来,盯他:“你说什么,你不认识我?”对面漫不经心颔首,介绍来路。

嘴在说,但口舌含的不是字句,只在回味舌尖猎物妄想逃脱时尖叫发抖的触动。

沈行原点头应下,同样心不在焉,从头到尾就记得这人说他是被收留的书生。很模糊的用词,解释不了他和纪清梨的关系。不过有人心中有鬼,面上无名,不敢多问。只抱着这句话,把他那颗快伛出的心摁回嗓子眼,劝慰自己:

这就是个书生。

百无一用是书生,都不用大张旗鼓来捉偷吃,他吃不上的。再说,他能被纪清梨收留是为什么,只会是为了这张脸,他跟自己也没什么不同,无非是更像,有两分先机。

沈行原来时大摇大摆,阵仗狠戾得意,早引得邻院吱呀开窗,远远朝这边看来。他和人对视两眼,顶着最后口气问:“照你这么说,你现在是一人在里面?这么晚了,为何还不睡?”沈怀序轻笑,侧身,邀请:“要进来看看么。”这是雄性狩猎者,从容有余敞开洞穴的时刻。沈行原脚踏进去一步,他艰难犹豫屏息,里面烛火何尝不是惊惶跃动下。沈怀序几乎能听到她侧身时的吸气,看疯子般落到他身上的目光。每一点都如有实质,不用想眼前也能浮现她绷紧戒备,又一颗心咬牙切齿挂在他身上的模样,实在令人快慰。

这副样子,可比她同沈行原裴誉之留说话时的模样好太多,就一直这样看着他吧,沈怀序情愿如今夜这般用尽一切手段。沈怀序吐出口气,抬手揉眉时情.欲几乎浓到无法忽视。而沈行原踩在那道线上,思索进去,还是不进去?他看瞎子摸索要给他倒茶,整个屋子冷冰冰阴嗖嗖,不像得纪清梨在乎的样子。

越不起眼,里头老鼠似的动静越让沈行原窒息发麻,不能细想空气里残留的气息。

他匆匆收回那条腿,已是强弩之末,放话也放得仓促:“你既然是被好心收留,就要有寄人篱下的自知之明。”

“我今天来,就是要警告你不要有非分之想。”“不要把别人的一点怜悯善意就自以为是当做什么,不要越界,知道吗?”沈怀序轻飘飘一句话:“你听起来很有经验。”沈行原无法回答,脸色难看毫无章法的走,称得上铩羽而归。连侍从都惊讶沈行原头重脚轻的这一遭,困惑问是怎么了。“二公子是在里面看见什么了?”

看见什么了?

什么都没看见。

什么都没看见后松口气的样子简直可笑。

沈行原坐在马车里不说话,连影子也沉默。侍从见状隐约觉察,只怕是同纪夫人有关。为纪夫人的事,二公子已和杨氏吵过一架,身上都还带着伤,这样急匆匆跑到外面又落魄回来,瞧着实在很像毛头小子。侍卫不知该怎么劝,只能委婉道:“二公子不必这般担心纪夫人,您不是还特意寻了防身匕首给夫人么?”

“沈家也向来有人跟在夫人身后,不会出事的。”呵呵,他给的匕首,纪清梨怕只会用来捅他。他不是个得意洋洋的蠢货,嘴上说了就算了,难道他嗅不到残留气息里的暧昧和含义,看不出那人顶着巴掌印在他面前耀武扬威。顶着同个姓,流着同种血,沈行原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这世上会不会有比亲兄弟更像的人?

就算有,当真有,那沈行原跟那人相比,他才是先来者了。他好不容易占了一次先机,为什么纪清梨还是选别人?

能把别人养在那,就不能养他,还是说因为在纪清梨这儿,她就从没考虑过他。

凭什么呢。

错位的婚约,被戏耍的荷包,无人在意的匕首,还有那张脸上卷走的湿润,沈行原无声撑头。

纪清梨,嫂嫂,她为什么从没正眼看过他。当初主动牵手的,令他慌乱心胡乱挣扎的难道不是她?

为什么擅自开始,又这样收回,让他尝到落后于人不被选择的妒忌,尝到痛苦滋味。

死了人的夏夜好漫长,好难熬,沈行原像人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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