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他仿佛被剪去羽翼的鸟，渴望天空的心死气沉沉。这时，他想起了蝙蝠侠的事迹，想起他在楼宇间穿梭的姿态，展开滑翔翼飞在空中的样子就像一只巨鹰，如狂风般凛冽，天神般强大无匹。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蝙蝠会飞，鸟也会飞，蝙蝠侠可以飞，那么理查德·格雷森也可以！他用诡异的逻辑完成了自我说服。

而且蝙蝠侠帮忙解决了上次的事件，也算是对格雷森一家有恩，他帮忙劝说的话，爸爸妈妈还是有可能答应的。

他下意识忽略了蝙蝠侠的夜间活动总是伴随危险，反而觉得兴奋和刺激。他的目的大多是私心，惩恶扬善，维护正义只是顺便，更像是一个玩耍的借口，刺激的游戏。

他也的确是爱玩闹的年纪。

回到现在，聪明的他知道，这样的说法肯定无法通过蝙蝠侠的考验。是的，他认为要成为蝙蝠侠的助手肯定需要经过严苛的考验，才配得上站在这位英雄身边。

但究竟要怎样才能让他网开一面，给个机会呢。我有什么优势可以令对方难以拒绝？

就这样沉默走了一条街。

前方路口拐角会有行人，被看到这个小孩和自己过于亲密可不是好事。“下来。”

声音明显带着警告，这次是最后通牒。

男孩乖乖松开手脚，在一旁站好。

蝙蝠侠惊讶一瞬，但不准备发问，鞋子抬起就要走。“蝙蝠侠，你的装备很不错。”

夸我，夸我也不会停的。

高大的身影继续大步向前。

“你的钩爪枪，用的可不怎么样软~”

嗯？观察这么仔细？

步频微不可察放缓。

“你使用飞翼的时候，很不轻松吧~”

…脚步变得更慢了。

的确，因为体型肌肉加上装备的重量，很难做到轻盈，早期还不熟练的时候摔得很惨，现在也做不到特别精准的远距离滑翔。就连钩爪枪，也还不到如臂使指的灵巧程度。“如何在空中发力、省力，更有效率地借助工具飞起来，我可是专业的，需要我教你吗～？”

男孩的声音里夹带着得意的笑意。

他说的可是事实！蝙蝠侠或许很懂搏斗，但却不怎么懂飞行！蝙蝠终究不是真的鸟。

威严壮硕的身影不知不觉停下，沉默片刻，转身望向迪克。男孩叉着腰，昂起头，像一只挺起胸脯的毛茸茸的雏鸟，脚踩在地面上，也好似飞过枝头那般灵动、雀跃。

哼哼，被我抓住痛脚了吧。

迪克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真聪明，不愧是我！“你虽然很厉害，但也不是完美的，你需要我！”男孩充满自信，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亮。

莫名的很有说服力。

蝙蝠侠沉默了很久，久到迪克从信心满满逐渐开始怀疑。这也不行吗？那我没招了呀，他有点垂头丧气了。眼瞧见小鸟光亮的羽毛暗淡了一度，面具后的眼睛闪过笑意。其实他完全可以这样回答：找他的爸爸妈妈帮忙，肯定比他更有经验。不过嘛……助手的想法再次浮出水面。

这个孩子，综合各方面来看确实是目前最合适的。但还需要考验和训练。

“联系方式。”

低沉的声音响起，话里的内容令他陡然眼睛一亮。OH YES！！

他下意识报出妈妈的手机号码，随即后悔。他还没有和爸爸妈妈说呢！

可他也没有手机啊……家附近便利店的座机号码是多少来着？？哎呀忘了记呀。

“蝙一一”他想让对方一起想办法，抬头却面对空荡荡的街道。“怎么跑的这么快"迪克嘟嘟囔囔的，心里发愁。哎不管了，大不了被骂一顿。

被父母宠爱着长大的小鸟抖了抖羽毛，拿出不知什么时候从墙上拔下来的蝙蝠镖对着月光乐滋滋瞧了会儿，神采奕奕地回家了。也不好好走路，碰见高低错落的地形就在上面跑酷。上蹿下跳的，现在更像只猴子。

悄然跟在后面护送的某人默默地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