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不是已经（下）了吗

辛苦一天回到韦恩庄园,布鲁斯·韦恩只觉得出乎意料的疲惫。但是细数他的今日日程，又只是些寻常犯罪活动，既没有小丑的爆炸和二选一，也没有毒藤女的遍地带毒植物。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这么累呢？他洗漱完毕，换上睡衣坐在床沿，想来想去，症结就在三个男孩子身上。

他们都很有潜力，各有优势，但相同点是都很难缠，一天分时段应付3个感觉比打击犯罪还心累。

男孩和女孩差别这么大吗，明明薇薇安就又可爱又乖巧。还贴心又孝顺,他想到了那件薄若蝉翼、只有他能看见的斗篷，那个装备帮了他大忙，不用受伤的感觉说实话真的很棒，不过……他不能沉溺于此。他起身走到窗边，正准备拉上窗帘，一个开朗的声音突然响起，近在咫尺。“晚上好~薇薇安的爸爸。”

哪里来的童声？布鲁斯·韦恩心里陡然一惊，握紧拳头，警惕看向发生处。一抹虚幻的身影出现在窗前，微微透明,散发着微光。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那道轮廓几乎与银白色的月光融为一体。这种不寻常的模样，是人还是幽灵？

不对，幽灵通常是灰白暗淡的，面前这个却是彩色。想起他刚才的话，这个奇怪的孩子认识薇薇安?“你是谁？“布鲁斯表现出三分惊讶、三分害怕，和普通人的反应接近。“我是富兰克林·理查兹，是薇薇安的朋友。”布鲁斯心中惊疑，不动声色地观察，虽然透明虚幻，但还是能看出是个几岁大的小男孩。

男孩脚尖悬空，没有踩在地上，轻飘飘地像个梦精灵。他金发碧眼，朦胧的光把他衬得犹如教堂摆放的小天使雕像。他选择用怀疑的语气试探，“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薇薇安有一个你这样的幽灵朋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和薇薇安是在梦里认识的啦，恰好路过她的梦境，就邀请她一起玩了。"他还记得薇薇安说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她能在梦中自由行走、使用超能力的事情。

并且他觉得大人没法理解他们小孩这种奇妙的相处方式，也不想多说。富兰克林挠了挠头顶，笑得很乖巧，耐心心解释道：“我也不是幽灵，这是我的精神投影，身体在纽约的家里呢。”

男孩说的轻巧，仿佛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布鲁斯心中却掀起了巨浪。能自由行走于梦境，还可以将精神远距离投影，这种投影甚至可以碰触实物一一男孩正在好奇地摸皮卡丘形状的闹钟。…复合型的超能力者，是变种人吗？

也许是阿尔法级别，又或许他还有别的厉害能力，可以评为最高的欧米茄等级？！

他望向男孩的眼神中带上隐藏得很深的审视。“噢，原来是这样！那你是来找薇薇安的？很可惜，天色已晚，薇薇安睡了，你改天再来吧，到时候叔叔亲自招待你。"布鲁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表情柔和下来，话音也带着亲切的笑意。

但话语间故意给出错误信息，以此试探男孩和薇薇安的真实关系。虽然到目前为止他都表现的很单纯，但谨慎为上。“啊？薇薇安不是去她妈妈那边的世界了吗？“富兰克林歪头，表情不解。虽然他是从未来看到的啦，薇薇安都没有来得及和他告别。不知道小孩为什么突然垂头丧气的，布鲁斯初步确定这个男孩是真的单纯，和薇薇安关系也不错。

因为他想起了火星猎人曾和他提过的一件事一一在哥谭剧院事件善后过程中，曾有一位陌生的心灵感应者主动帮忙。荣恩还感叹过对方天赋惊人，只是手段生涩，假以时日必将成为强大的心灵感应大师。

因为是火星猎人擅长的领域，后续也交给他处理，荣恩是个正义感很强的英雄，他说对方虽然年轻，但自制力很强，不会随意使用能力。想到这里，布鲁斯紧绷的心略微放松。

“啊抱歉抱歉，我这个脑子真是……今天太忙了，头昏沉沉的，记忆出了点问题。"穿着短袖睡衣的男人一脸尴尬，摸向后脑勺，向富兰克林道歉。“没事啦。"男孩大度地随意摆摆手，然后话锋一转，“不过…探究的眼神投递过来，语气很疑惑。

“蝙蝠侠，也会记忆力不行吗？”

哄，一声惊雷在心中炸响，布鲁斯瞬间抬起头，深沉的锐眼锁定不过几岁年纪的男孩。

富兰克林表情单纯回望，好似不知道自己轻描淡写间说出了震撼的话。空气一时沉寂。

布鲁斯脑中闪过一长串问题和猜测。

他查看了我的记忆？他有告诉薇薇安吗？

说好的使用能力克制呢？真想把荣恩当场喊来问问。他是真的单纯还是故作伪装？

这是第几个知道我身份的人了，要不我干脆到电视台用大喇叭宣告全城算了。

想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发现男孩正在房间里好奇地飘来飘去，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戳戳那个。

像从来没有去过别人家似的，看什么都觉得稀奇。他心中不由冒起这样的念头，嘴角略略勾起。还是个小孩了……

靠谱的成年人总是会忍不住多给孩子一些耐心和宽容的，特别是对方似乎真的认识薇薇安。

也许是卧室环境令人放松，也许是男孩年纪小又没有做出威胁性举动，他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