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布鲁斯的一天(下）

夜晚，蝙蝠侠早早上钟，换上装备，迫不及待开始打击犯罪的夜常。蝙蝠车在街上疾驰,同样想做个早起有鸟吃的虫子们遭难了。对犯罪分子“你为什么出来得这么早！/随意改变作息表你让大家怎么活不懂规矩的蝙蝠侠！"等诸如此类的聒噪抱怨充耳不闻，只是一味制服、问话、扔警局一条龙。

在又搞定一个尾随孤身行路少女意图猥亵的渣滓后,面对少女甜甜的感谢还有试图附送的香吻，编蝠侠酷酷地拒绝了后面那个，声音沉冷地告诫一番“不要在夜晚独自走小巷"后，披风一甩，转身潇洒离去，那高大可靠的漆黑身影又牢牢地印在了被救助者的心里。

走过一个街口,没几步，蝙蝠侠顿住，脚步轻移,扭身后看，“出来。”颗粒感十足的嗓音在安静的环境中彰显着存在感。后方空无一物，无人回应。

高大的身影彻底转过去，双脚略分开，战术靴踏实踩在地面，手悄然抚上腰侧包里的蝙蝠镖，再次开口。

“出来，NOW。”

声音又压沉几分，警告意味甚浓。

一阵细微的悉悉索索后，墙角探出一颗小脑袋。蝙蝠侠定睛一看，黑亮的头发随意翘起,，小脸精致，清澈明亮的蓝眼睛即使夜色中也熠熠生辉，此时正亮晶晶地看向他。这不是迪克·格雷森吗？

他对这个男孩有印象，在调查格雷森夫妇险些坠亡事件过程中有所接触。勇敢，乐观，是个像知更鸟一样活泼美丽的小子。怎么出现在哥谭，是哈利马戏团又回来了？仔细想想也不奇怪，也许是得知了罪魁祸首的黑/帮分子已经罪证确凿伏法认罪的消息。

但这不是他一个小孩子夜晚独自出现在没有监控的特角旮旯的理由。更不用提他似乎在跟踪自己。

蝙蝠侠觉得有必要让这个不知深浅胆大包天的小孩明白为什么蝙蝠侠会成为哥谭罪犯的梦魇。

他决定吓吓他，让他学会自我保护。

高大魁梧的身影一步一踏，沉默着逐渐逼近，黑沉沉的轮廓像一抹危险的幕布笼罩而来。

在极致的压迫力中，男孩却像什么都没意识到，反而主动往前跑了几步，仿佛面临未知陷阱却依然选择自投罗网的猎物。“黑老兄，你可真酷！”

“你刚才救那个女孩甩出去的飞镖，太精准了，力度也正好，就擦着脖子穿透衣服，就差那么一丁点儿，这可真是太厉害了！”男孩手舞足蹈，不断比划，嘴里还给自个儿配音"咻咻咻，铛铛，啪！他一人分饰3角，牢牢抓住了蝙蝠侠、罪犯和少女的精髓，表演得惟妙惟肖。

……“好吵，他真想不顾形象地掏个耳朵。一个人究竟是如何做到还原出一场情景剧小品的。真是个小戏精，有薇薇安演戏的风范了。

叽叽喳喳的，像只小麻雀。

而且他怎么一点也不怕我，难道我这一身暗黑犀利的装扮失去威慑力了吗？大只肌肉蝙蝠，面对近在咫尺蹦来蹦去的小小鸟，深深沉默了。他不李姐.jpg

不行，说好要成为恐惧本身，怎么能在一个小孩子面前露怯呢。不知哪来的一阵风，吹得披风猎猎作响，空气中传来肃杀的味道。目测超过2米的巍峨身影居高临下投来视线，沉甸甸的，压力很大。黑发蓝眼的男孩不知不觉声音渐消，仰头眼巴巴望着他，眼里全是亮晶晶的崇拜和兴奋。

“KID，你的目的。”

他已经领悟到了，和小孩子委婉是没用的，还是要开门见山更有效。男孩眨了眨眼睛，尽量自然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是这样，蝙蝠侠，我看你总是独来独往的，也很少和其他超级英雄一起出现，就想着…”

面具后的眼睛闪过了然，他知道男孩要说什么了。“也许你需要一个助手。”

果然。

迪克说完摸了摸额发，耳根微红。

他偷偷观察面前人的反应，又加上一句，“虽然知道你很厉害可以自己搞定啦，但是总有需要帮忙的时候吧？”

男孩活力满满的眼睛一直看着他，似乎很有自信，但仔细观察还是能发现一丝努力隐藏的羞涩和忐忑。

蝙蝠侠沉默了：他不会指的他自己吧?

蝙蝠侠不由陷入思考：助手吗……

其实他不止一次动过这个念头。

哥谭是一座千万级人口的大型现代化都市，靠他一个人难免捉襟见肘。如果有人可以帮忙分担情报搜集或处理后续的工作，确实可以省力，他也能做到更好。

但是人选可不简单。

成年的超英能力过关，但观念早已定型，各自有各自的风格，磨合起来麻烦，没必要。

比如两任蝙蝠女侠，前一任理念相差大，第二任自我意识强烈，可以合作但不适合作为长期助手。

蝠翼也成长起来，不再适合。

他得承认，他是一个有些固执和自我中心的人，在惩恶扬善、维护公平与正义的道路上，他早已明确并坚定了信念和方式。他的助手不仅要能力出众，理念上也要和他保持一致，才能真正起到辅助作用，而不是拖后腿。

这样的青少年少之又少，愿意做出牺牲投身这份与危险为伍的事业的，更是凤毛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