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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爱,死亡与妹妹(五)(二合一)其实这件事要从一场奇异的相遇开始说起。在长安,你几乎可以找到任何想要的人,满足你所有想花的钱,前提是你有门路。

许媪就是这么一位奇人,传说她是长安最好的铁匠,官中和民间所有的铁匠加起来都够不着她一根手指头。靠着她的名头,她的徒辈也足以衣食无忧。只要你想要的,她没有打不出来的。只要她看见一块铁的第一眼,就能看出它能打出什么形状,就像那些雕了一辈子玉的工匠能从一块石头里看出璞玉一样。这些总归只是传说。许媪已经在家颐养天年许久了,靠着徒子徒孙奉养就足以过得很悠哉。若非王家早年于她有恩,元鹿也没有门路找到她,并跟着她学己。

要说这要求还真刁钻,除了王之白,也没人能大手一挥就轻松满足了。王氏的根系真不止说说而已。

那些跟着元鹿来长安的侍从心里都嘀咕,这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被王之白强硬归入族中的女君和那些贵人家的女郎都不大一样。王之白虽说心里常常蛐蛐王霁有毛病,但其实王霁护短的作风不能不说是有几分像了王之白。再追溯上去十几年,王之白种种绝情专断的事迹更不少,所以说,其子肖母,这话还真没错。

王之白致仕回家,当了这几年供奉金身,再次拿出家主的威势,仍然不减当年。她要认女儿就认女儿,她要王元鹿认祖归宗,那这件事就不用别人操心。侍从自然不会对王元鹿的身份有任何质疑,但跟着这位贵人来长安,所见所得,还真是意料之外。

头一件,她要求隐瞒自己王氏宗女的身份,就当平常官宦人家在京师行走。这已经算是很不出格了。再后面她不愿意住大宅、不愿长久待在一个地方,每日不是跑到深山老林,就是撸起袖子去做铁匠的学徒……更是一件比一件闻所未闻。

谁听说过哪个贵人去拜铁匠为师的?

不过王之白已经吩咐过,什么事都听女君的,一切以女君行事便宜为要。在长安,女君的话甚至可以越过家主-一就连家主都这么说了,那些部曲、侍从也只好照着元鹿的吩咐,暗中行事,不可太张扬。元昭第一次见到王元鹿的时候,就是在许媪的院子里,院子里许多人来回走动,各人有各人的活干,就她蹲在地上,没人理她,她也不理别人。兀自用木棍划拉着什么,口中念念有词。

元鹿那天穿着一身蛋青色的曲裾,蹲在地上像个水里捞出来的鹅卵石。元昭不想刻意听,但她脆脆碎碎的声音就是往耳朵里钻。老是那么几句口诀,翻来覆去,颠三倒四,元昭都会背了。

元昭想,这是个被排挤的小可怜?不是说许媪不收徒了么。听了一会,又想,哦,看她傻傻的样子,被排挤也正常。好像挺冷酷的,但,元昭记住了她。

对于元昭这样的人,这很少见。

元昭哪里知道,王元鹿分明是没人敢惹的特权阶级。一一这就是奇妙的地方。人与人之间第一眼的直觉极为随心,元昭难道会缺识人的本领么?可不知为什么,她第一眼看见王元鹿,尽管对方只留给她一个背影,都没转过来正眼瞧一下元昭,她就已经在心里给元鹿划了一个影儿。蛋青色的影子。

元昭来找许媪第二次。那小女郎还在地上划土背口诀,这回背得比上回多了几句,但不多。划了一会,小女郎被一个像是她师姐的人喊走,去给菜地里浇菜。

听到要干活,她动作倒拖拖拉拉的,活似有人给她胳膊腿上绑了秤砣,过一会走了。元昭踱步到她原来蹲着的地方,往地下一看,地上横竖勾画纵横,不是胡乱画的,像个棋盘,分出一个个方格,里面填着圆圈和斜着的“十"字。元昭看了一会,才看明白,她这真是在自己和自己下棋,下一种很新的棋呢一-哎哟,活该背口诀背不出来,一心二用的。这小女倒是会找乐子。但,不得不说,有点巧思。

元昭都没意识到自己唇角带了点笑意,抬头就往菜地那个方向看去。只看见那女郎抬起一桶水就要往下面倒,哗啦啦直往外溅,眼看水面就要浸漫上她的裙角一一

元昭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上前拉住了女郎的胳膊,带得她后退一步。王元鹿转过脸,又把脖子仰高,才看清这人的脸。元昭被她用两只黑漆漆的眼睛盯住,虽然也没明白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也丝毫不怵,反蹙眉带点教训道:

“浇水不能这么浇,会涝的。”

元昭不知道,这一院子师姐都无所谓这菜涝不涝,虽然心疼师傅种的菜,但是能让元鹿安生一会,就牺牲点这菜也没什么了。毕竟不给元鹿找点事干,她能逮着谁问谁,问得这些只知道干活不善言辞的少年到青年的铁匠们满头大汗。她们大多数是从小跟着许媪学手艺打下手,一下下挥着锤子,在四溅的火花中流着汗熬上来的,哪能答得上来元鹿“烧炭和烧草木一个时辰火炉温度各是多少"“为什么能确定这个铁纯度有多纯"之类的问题。关键元鹿还是师傅也得罪不来的人。

元鹿人不错,就是太难应付了。

这种有大来头的人,最近她们倒是见了两位。还有一位就是坚持来找师傅请她出山的,站在院子里杵着的贵人。

她的来头同样说不上来,但师傅严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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