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第三次主人又会有什么玩弄的手段等待阿七呢。他未能知晓,猎物于茫然中的无知也是猎手兴致的一部分。但阿七从未想到过是这样的场面。
窄而高的铁笼伫立在厅堂之中,宛如一个预备好的陷阱,唤起阿七久远的、更早于能够杀人之前的回忆。
他的脊背窜过一阵恐惧的凉意,这来自多年的本能,阿七早该克服掉的,现在他会为此吃苦头。
但阿七没有选择,或者说从来没有过。
在阿七走进铁笼之后,狭小的空间令他不得不跪下,熟悉的被栏杆分割的视野使他的嘴唇迅速苍白。鞭声呼啸、同伴的鸣咽、腥臭的污水……恍惚之后,阿七才意识到此刻并没有这些,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脱。"低沉的女声发出命令。
阿七是完全清醒的,主人没有用药。阿七很快领会到白纱之后的主人的意思,她想看的是他在清醒之中的屈服。
阿七的手缓缓移动到衣襟旁,他先是取下了面具,那身黑沉沉的、属于暗卫的衣服落地,露出里面的亵衣。紧实的腰肢和鼓鼓的胸口在他沉默的动作间显露,然后他停住了。
他没办法再往下……暗卫的身体也是属于主人的物件,有着随意被使用的默认规矩,可现在阿七的身体有了另一个人的烙印。他是她的,阿七答应过。
令人忐忑不安的沉默持续了许久,终于从白纱帘中传来一声轻笑。“你多留一件,之后就多受一百鞭。”
那鞭子可并非常人所受,而是暗卫特制的鞭子,阿七最知道它打在身上有多痛。可闻言他却隐隐像是松了一口气,将脖颈恭谨地垂下。“你是我的暗卫,对吧?”
“是。“主人忽然问了这样的问题,阿七不解她背后的意图,低声应下。“那么你的身体也属于我,对吧?”
“你身上有一样东西在跳,能摸到吗?”
阿七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脏上。隔着衣服,他感受到了那里跳动的速度因不安而加快。
“你在摸哪里呢?”
“左胸。”他规矩地回答。
“不对。”
阿七沉默了一下,领会到了主人的意思。他说不出口,但被分割的视线中,纱帘后隐约的身影就已经构成了一种催促和压力。空气中弥漫着精致的香气,和元鹿身上携带着的、不属于她的气味有某种成分上的相似,都是昂贵的香料被烧灼时才会有的味道。阿七忽然意识到,元鹿在外面经常会面的那个人一定富有而高贵。…这是她被吸引的原因吗?所以他才会被抛下?她确实值得最好的。
不,她还没有抛弃他,阿七爬也会爬到她的身边。一阵沉默后,阿七缓缓张口,声音低哑得近乎听不清:“是……乃子。”
里面的似乎停顿了一下,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咳嗽又迅速消弭。元鹿此刻脑海中飘过五个大字,XX,×xx!
不是,她是想让他说点羞耻的,但这个词也有点太羞耻了吧,他怎么说得出口的!!
生长在污秽环境里的暗卫看起来沉默寡言,但认知与见识过的混乱人事其实比玩家想象得多得多。
主要是阿七平时在床笫之间也没见说过这种话啊,还会被元鹿逗得全身通红局促,一般都是主打一个闷头苦吃的来着……等等难道是嘴巴被占住了没法发挥?
打住打住,不行不能再想了,有点限制级了。“带上名字。”
“暗一的……”
“往下点。”
“暗一的腰。”
“再往下。”
“暗一的腹。”
“再往下呢。”
暗卫双腿分开跪着,布料薄薄地贴在身上,那只惯常取人性命的手此刻却不属于他自己。
而是受操控的犯禁,被注视的亵玩。(只是看看)一路被迫在主人的目光中,听从指令,落在随呼吸起伏的肌肉上,直至触碰到……
不可言说。(两个人隔着十万八千里什么都没干)阿七的手僵在那里,慢慢攥紧成拳头,一动不动。“暗一,玩给我看。”
主人的命令落下,今日之会最彻底的本质被揭开,赤裸而直白,那些若有若无的羞辱的前戏都是为了此刻一一
阿七要在完全清醒的、被主人看着的情况下,像个动物一样,主动。身为暗卫,他从来没有思考过尊严、自由、尊卑……等等太过遥远的字眼,但此刻,他实实在在地感到了一阵窒息般的痛苦淹没了口鼻。若他从未遇见过柳鹿,此刻的阿七或许还会浑然麻木,无声无感地执行命令,可现在他在这里的理由,就是为了一个曾经将他像人一样包裹的怀抱。他曾经被好好地拥抱过。所以阿七此刻才会如此的痛苦。他不能……让自己变得更脏了。
阿七太久的僵直引起了主人的怒意,她轻蔑地说:“哦?看来你的决心也不过如此。”
在主人的话语中,诚意和羞辱挂钩,自由和背弃等同,这样的割裂困住了暗卫,让他如同身处荆棘,左右皆是鲜血淋漓。“我知道你,暗一,你有了心上人,是个叫柳鹿的女人。”这道话语如同一道霹雳瞬间从天灵盖劈开了阿七,将他整个人如同撕扯成两半。那个名字被主人说出口时,阿七的额头已经重重磕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的声响,有一道血线缓缓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