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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反应顿时让她的神色有些奇怪,只想到不曾断过的药丸,堪堪把那点惊心的猜测压下去了。

“怎么了?“熊昶盯着她的反应,见她犹疑之色消退,剧烈的心跳才渐渐减缓。

他神色自若地吩咐,“请太医令来。”

“夫人只是近日积食严重,所以才会食欲不振干呕不断,臣待会送些有助克化消食的药来。”

听了太医令的话,阿怜这才彻底放心。

暖阁内大小宫殿皆烧着地龙,即使是冷风阵阵的初冬时节也依旧温暖如春。这次听琵琶弹唱,便是在暖阁主殿进行,绕过暖阁中堂假山布景的宽大锦鲤池,便到了主殿入口。

阿怜来时暖阁已十分热闹,她披着白狐狸绒领红袍金线鹿皮披风,额角热出了细汗。

宫婢解开系带将披风交给等在一旁的侍中,随阿怜进殿落座。阿怜的到来让喧闹的主殿有片刻宁静,即使是还未成人的男公子和女公子都噤了声,盯着这从未见过的褚夫人心思百转。他们的生母或多或少在他们面前提起过这位住在雀台的神秘夫人。还是荣葳出声打破这寂静,热情招呼道,“你来了,快来坐!”她把阿怜的席位安排在最靠近她的下首,往常这个位置正是属于何夫人的。而现在不知王后有意还是无意,将脾气难缠的何夫人安排在褚夫人的对角,相距甚远。

众夫人对视间交接信息,何夫人脸色涨红,总觉得这个褚夫人次次见面都在拂她面子。

宫婢侍中流水般送上各类吃食,做琵琶弹唱的乐府伶人细纱蒙面,抱着琵琶候在殿外待命。

“母妃,"年幼的公子瞿拉拉何夫人的衣角,盯着栗子米糕吞口水,“我想吃那个”

何夫人正满心憋屈无处发泄,闻言没好气地将自己的衣角抽出来,低声训他,“吃吃吃,就知道吃!怎么不跟你兄长学学,好好用功读书,将来为你父王分忧?″

公子瞿脸色苍白地低下头,“我不吃了”

乐声一起,何夫人怒气渐息,又觉得方才话说重了,端来米糕对公子瞿念道,“母妃是怕你争不过,上有你大王兄压着,现在又来了个备受宠爱的褚夫人,若她生下个公子,这宫中哪里还有你的位置?”她摸摸公子瞿的脑袋,忧心忡忡道,“我可怜的儿”小孩最能察觉亲近之人的态度,还未明事理的年纪被灌输这样的负面情绪,仇恨顷刻便转嫁到话中所指之人身上。琵琶弹唱一首接着一首,阿怜无心心去听,只想着待会结束时与荣葳交接消息,桌上餐食也未动多少。

有夫人注意到桌上摆放完好的点心,问道,“妹妹怎么不动?是不合胃口吗?”

一时所有的目光都投过来,阿怜摇摇头,“并未”经她这么一提,阿怜腹中倒有些饥饿,捻起一块蛋黄酥送到嘴边,只鼻尖嗅到蛋黄的腥气,呕吐欲上涌,又拧着眉放了下来。“噗嗤"不知有谁笑出声,“妹妹从前怕是没吃过这东西,吃不惯呢”她们从王后那知道了怜妫行走雀台之外的′身份',想一个默默无闻的郢都绣户之女,入宫前应过着平平无奇的日子。“此乃蛋黄酥,酥皮轻薄,内里用咸蛋黄、豆沙、紫薯泥充陷,咸中带甜,回味无穷,妹妹快尝尝看。”

“若是吃不惯,何必非逼人吃?且让妹妹说说她从前惯吃什么,让膳房单独做一份送来?”

“宫中怕没有糙米粟米吧?”

在坐的夫人都出自楚国贵族,料阿怜除了王上以外便无人撑腰,说话间也渐渐变得无所顾忌。

若是换作他人,荣葳早就出声制止,只这人是阿怜,她便装作为难地看着。阿怜知道荣葳有别的心思,也只借着她的妒心出宫,不对她抱有什么期待。本想着结束后问问她巫阖那边的消息,现在却因耳边聒噪失了耐心,她蹭地站起来,吓得众夫人立刻住了口。

荣葳也盯着阿怜的反应,只见她神色平淡,没有半分不悦,“我身体不适,先回宫去了”

看不出阿怜是否察觉到了什么,荣葳一颗心高高提起,慌乱之下顺着她应道,“好,你先回去歇着吧”

送走这尊神,殿内的气氛明显有些古怪,这宴是为新来的褚夫人设下的,如今她提前走了,众夫人继续在这听琵琶,也听不出花来。心里正想着如何离席,突听殿外一声惊惶的尖叫,“夫人!”被侧面来的力道撞倒,落入锦鲤池的刹那,阿怜感到小腹由下至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引进来的活水带着刺骨的寒意,厚重的披风吸水变得笨重拖着她下沉,失去意识前,她听见微弱的破水声。

带着众夫人赶来的荣葳看见阿怜落水,慌得打颤,她盼着她出事,却不能让她在眼皮子底下出事。

好在她的侍婢通识水性,已经拖住她浮出了水面。荣葳从害怕中回过神来,当即吩咐道,“还不快去搭把手!”干披风和暖炉被塞到昏迷的阿怜怀中,她的头发粘在脸侧,不知是不是冻的,先前还算有血色的脸此时一片惨白。

跪地抱着她的两个侍婢一干一湿,均是哭得不成样子。荣葳点了其中一个,喝道,“怎么回事?你说!”“是……是公子瞿撞上了夫人”

何夫人眼神一厉,立马上前扇了她一巴掌,'啪'地留下一个清晰的掌印,″贱婢!你再乱说,这嘴就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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