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战国文夫人(十)  月追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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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了!”

挨打的侍婢捂着脸委屈不敢多言,另一个跳入水中救下阿怜的侍婢看向荣葳高声道,“确为公子瞿无疑,他撞完夫人就跑远了,定是受人唆使!”何夫人环望一圈威胁道,“谁看见了?”

见无人敢答,她立马下了定论,“只有她们俩!说不得是串通一气要来害我的瞿儿。“说着便转身看向荣葳,委屈擦泪。却见荣葳和众夫人面露惊恐齐齐后退,有的还用帕子捂住了嘴鼻。只听身后有人喊道,“出血了!”

何夫人双脚发软,回头一看,浓郁的红色自褚夫人身下扩散开,蔓延过整齐排列的青砖,顺着缝隙流向她。

熊昶得了消息便匆匆赶回后宫,看见躺在榻上无知觉的阿怜时,鼻尖一酸便落下泪来。

他捂住她冰凉的手放在唇间亲吻,无声的泪水连成线不断落下。想到方才太医令战战兢兢的禀复,他的心如撕裂一般痛楚。压抑片刻,他头也不回地对跪在一侧的荣葳道,“说”荣葳将自己摘干净,隐去主殿的冷嘲热讽,恭敬回道,“当时褚夫人说身子不适提前告退,我和其余夫人均在主殿,听闻动静立马出去,只见主仆三人。褚夫人的侍婢说,是公子瞿撞的褚夫人,而后立马逃开了。”这一撞令她磕到了小腹,而后受凉水刺激,当场落下了那个尚未成型的胎J儿。

那是他好不容易盼来的,属于他们的孩子。熊昶咬牙,鼻翼翕张,半响未能说话。

“他们现在何处?”

荣葳知道熊昶问的是何夫人和公子瞿,“押在侧殿”熊瞿一见气势汹汹的熊昶便有些软了身子,想到母妃的叮嘱,咬紧牙关,强装镇定。

只他仍是个八岁的小孩,心思再藏也藏不深。何夫人也是怕这一点,熊昶一来便扯着嗓子喊,把熊昶的注意力都抓来自己身上,“瞿儿是冤枉的!他还是个孩子,哪里懂那些?是上次在凤仪殿外我拦了褚夫人的路,被褚夫人记恨,她这才来害我的瞿儿!说不定,说不定她早就知道腹中胎儿活不成!”

巴掌带着凌厉的掌风扇得何夫人身子偏向一侧,牙齿磕到肉溢出血来,她被这饱含怒气的一巴掌打蒙了,公子瞿尖叫着往后倒。“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怀有身孕。”

在外偷听的荣葳听到这话,越发确定熊昶已经知道了避子丹的存在,不由开始发抖,顾不得这里的情况,回到主殿唤来亲信销毁证据。不去看捂脸垂泪的何夫人,熊昶猩红的眼转向吓得发抖的公子瞿,“你说,你到底有没有撞褚夫人,如何撞的,为何要撞?”见公子瞿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熊昶便已清楚了,握拳敛眸道,“父王告诉过你什么?”

公子瞿颤声回道,“在父王面前,要说实话……“是……是我撞的褚夫人,我躲在廊柱后,等褚夫人走到锦鲤池畔时,冲出去撞了她,是母妃说,说……等褚夫人生下弟弟,我在宫中便没有了位置”公子瞿刚刚入国子监不久,虽不如前几个王兄聪慧,但因年纪最小,熊昶此前向来也疼他。

他正是舍不得这幼子身份得来的宠爱,又怨她惹母妃生气,这才想给她一个教训,没想到一举造成这么严重的局面。熊昶脑中一阵阵发晕,反复抬手,公子瞿眼睛都闭上了,他终也没狠下心来打他,只背身离去,撂下一句,“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阿怜醒来时已在雀台,只觉身体虚弱,问侍婢之后发生的事,也只说她落水后昏迷发烧,故而虚弱至此。

虽接受了这个说法,阿怜却总觉得有几分说不出的怪异。太医令每日送来泛红的补汤,说是补充气血,能令她快点好起来。熊昶似乎念着她身体虚弱,也没再动过她,每夜很晚才来雀台,睡时将她抱在怀里不放。

她察觉到熊昶神态不对,却没细想,听闻他罚了公子瞿和何夫人,却不知具体是什么罚法,往后再也没见过他们。

可能是罚了向来宠爱的幼子,心中有了疙瘩?阿怜巴不得。

每日睡时把他当作木桩,梦中都比从前踏实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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