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时间。”沈青石朝她走近一些,声线低低的,清淡无波,但细听之下似有些无奈。
“嗯,我知道,是我错了。”初枳夏拨弄着头发,也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低下头乖巧真诚认错。
“我就是看见您太激动了,一时没有忍住……”
她这就反省!
不应该被美色冲昏头脑!
听见她又开始叫您,沈青石垂眸看了她一眼,隐约皱了皱眉,又轻轻叹了口气。
见他叹气,初枳夏更睁大了眼睛,睫毛颤抖,却听他声线依旧平淡,听不出多少的不悦或者怒意。
“我都说过——不用叫我您。”
“下次不会了。”
“嗯。”他没再多言,也没有再提那个轻抱,好像那就是她恶作剧般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坐在她身侧,长腿支着地,打开无影灯,同她拉近。
因为有着这个小插曲,后半程初枳夏都非常老实。
第二次根管治疗按理说是稍有些不舒服的,要拿细细长长的矬针在她牙齿里钻来钻去,还伴随着电钻嗡嗡嗡响彻头盖骨的声音,不仅身体不适,也是精神上的一种折磨,因而被很多病人戏称为“灵魂摄取术”。但初枳夏满脑子想的都是沈医生刚才到底有没有生气,都无暇注意旁的。
“沈医生。”
找了个时机,初枳夏起身漱口,吐出带血沫的水,拿挂脖擦了擦唇角,侧身问他,“你刚才生气了吗?”
“没有。”
沈青石迎上她湿漉漉、水润润的眸子,定定道:“不是。”
得到答案,初枳夏终于能够放下心,脖颈后仰往后躺了下去,视线盯着天花板上一点,却忍不住还问:“那你,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