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同意的,我要给妈妈打电话。”就这么的,一通电话直接打碎了蒋琦鸢的度假梦。蒋琦鸢也深知徐晖这号人是什么品性,为了复出早已不择手段,当初不是还追到她下榻的酒店暗示她自己可以被她包养么。如今自己家的宝贝女儿被这种人骗,蒋琦鸢都要心痛死了,恨不得把徐晖大卸八块。她头靠在窗户上,只觉得心情像是街边被横扫起来的落叶一般飘忽不定,既气愤,又自责。
楚易则见她这样,抬手把她揽到自己怀里,给她按揉太阳穴,“没动手,就吓唬吓唬,让她长长记性。”
蒋琦鸢也没矫情,顺势偎在男人怀里,很奇怪,这是他们离婚之后第一次这么亲密,这么和谐,只是静静地依偎在一起,不掺杂任何情欲,反倒是让人有种相濡以沫的感觉。
蒋琦鸢睁开眼,看着男人紧绷的下颌线,后悔地说:“我之前就察觉出她不对劲儿,打游戏的时候还要锁门,性格也有些飘忽不定,我还以为她是和哪个同学互相喜欢呢,没想到是个…”
是个臭名昭著的烂黄瓜。
蒋琦鸢只要想想自己精心教养的女儿被外面的烂人骗了,她的心就一阵一阵的抽搐,胸口堵得喘不上来气。
车子一路疾驰,很快停在了别墅前。
蒋琦鸢立刻踩着高跟鞋回家,轻车熟路地进了楚今澜的卧室,小姑娘一听到动静,从蓝色的被子里露出一对红肿的水汪汪的桃花眼,“妈妈。”蒋琦鸢心立刻就软了,连忙做到床边把女儿抱在怀里,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楚易则站在蒋琦鸢的身后,靠在镂空的柜橱上,听着室内轻轻的啜泣声,一言不发。直到现在,他都绷着脸,黑着脸,丝毫不想给楚今澜任何好脸色。他觉得事情发展到今天,他也有一定程度上的责任。在教育这件事上,他就是狠不下心,没像当初管着楚越霖一样管着楚今澜,放纵她任意妄为,缺少是非对错的观念。
“不哭不哭。“蒋琦鸢捧住楚今澜的小脸,抬手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花,“和妈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吗?”
昨天挂断电话,楚易则拿着戒尺让楚今澜事无巨细地交代,甚至还翻看了她和徐晖的聊天记录。楚今澜不仅和徐晖分享日常,还和他说了父母离婚的事。徐晖一番开导安慰她,自那之后,几乎每天两人都要互道晚安。楚易则幽深犀利的眸子扫过这些聊天记录,越看越生气,跟审犯人一样问楚今澜到底是怎么想的。
楚今澜本来就叛逆,又被爸爸看了聊天记录,那股倔劲儿又上来了,嘴巴逼得紧紧的,开口就说:“实在不行你打死我吧。”楚易则被她气得肝疼,在女儿身边徘徊良久,也没舍得用戒尺打一下,就让她在书房罚跪,不许吃饭,不许喝水。
最后,还是楚越霖看不下去了,给妹妹拿了水和面包,把她带回了卧室。因为跪了太长时间,她的膝盖都跪得发红,连走路都不会了。楚今澜的睫毛早已被泪水濡湿,她抬眸看向黑着脸的楚易则,咬住下唇,说:“让他出去!”
楚易则闻言就又要动手,他还就不信了,当年十八岁的蒋琦鸢都能被他管得服服帖帖的,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女儿他还管不了了呢?蒋琦鸢看到楚易则撸起了袖子,眉头蹙了起来,起身扯着他的胳膊把他赶了出去,“我的女儿你敢动一下手试试!”“我看她就是欠管教!"男人脸色黑成一道线,语气生硬。蒋琦鸢气得白了他一眼,“欠管教,欠管教,在你眼里谁都欠管教是不是?你能不能学着转换一下自己的观念,澜儿十五岁了,她有基本的认知,她是活生生的人,即使她犯了错,她也需要被尊重。谁让你没经过她的允许翻看她的手机的?你能不能别把对付我的那一套拿来对付女儿?”楚易则被她怼的哑口无言,“你是我的女儿,她也是我的女儿,有什么区别吗?”
蒋琦鸢气得想抽他的大嘴巴,“老混蛋,你就没有想过,这些年我们俩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是我恰好吃这一套,愿意陪着你演而已。”这个老混蛋,简直楚今澜还要气人。
要说楚今澜是心智不成熟走了弯路,那老混蛋就是把强势霸道的观念刻在了骨子里。楚今澜经过引导很快就能回到正轨,而老混蛋简直就是无可救药。蒋琦鸢没给他好脸色,就差把门甩到他的脸上了。回到卧室,蒋琦鸢坐在床上,拉住楚今澜的手,“爸爸没经过你的允许翻看了的手机,妈妈替他和你道歉好不好?等会儿妈妈就出去收拾他,保证他以后不会再犯了行不行?”
“嗯。“楚今澜发出一声鼻音。
“爸爸也只是太担心你了,太着急了,所以才用错了方式。“蒋琦鸢又帮老混蛋解释了两句,她话音刚落下,就见到楚今澜的眼泪又“吧嗒吧嗒"的砸在了被子上。
“好了不哭了,和妈妈讲一讲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好不好?”楚今澜抹了抹眼泪,“我一开始不知道他是徐晖,也不知道他比我大这么多,我们只是打游戏、打游戏很有默契,他很厉害。我后来知道他是谁的时候,我也有很大的落差感,我感觉我不能接受……小姑娘哭得一抽一抽的,话都说不利索了。蒋琦鸢把她搂在怀里,温柔地抚摸她的后背,“没关系的,妈妈理解你,妈妈一开始知道自己要嫁给你爸爸的时候,也有这种落差感。”“你和爸爸不是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