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镶金令箭,率领御林军浩浩荡荡先行。十万两白银的镖车、百万石粮食的车队,在官道上蜿蜒如龙。
“霍统领,此番去天山,务必找到霍青桐。”陈风轻抚乌金大扇,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回部局势复杂,可别出了岔子。若是能够得到回部继续支持,回部将成为朝廷牵制准噶尔的重要力量。”
霍訦抱拳行礼,掌间万剐功暗劲流转:“大人放心!有我这双手在,便是天山雪莲,也给您摘回来!”
他的目光扫过车队中几匹特别健壮的战马,马鞍下暗藏的机关匣子,闪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紫禁城午门前,石飞扬的车架缓缓驶出。镶黄旗骑兵甲胄鲜明,刀枪如林。卫年华的离别钩藏在袖中,时刻警惕着四周;岳山的霸王枪斜挎在马侧,枪缨在风中猎猎作响。
马车里,喀丽丝已陷入昏迷,陈湳与唐巧巧一左一右守护,表面关切备至,实则暗中留意着石飞扬的一举一动。“皇上此去,不知何时归来?”攸宁身着华服,望着渐行渐远的车队,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身旁的颙琰身着蟒袍,腰间玉佩刻着“忠孝”二字,却在袖中紧握着密信——那是粘杆处关于苏黛的最新情报。
夜色渐深,皇宫东南角偏僻角落。
苏黛握着信鸽,心跳如擂鼓。她刚要放飞,身后突然传来冷笑:“好个吃里扒外的贱人!”
攸宁的铁刀抵住她后心,“以为在本宫眼皮子底下搞鬼,还能逃得掉?嘿嘿,以前,皇上宠爱你,本宫奈何你不得。现在,皇上离开京城,本宫有权处置天下一切大事,包括你的命!”
苏黛浑身僵硬,信鸽在手中不安地扑腾。“娘娘,您误会了!当年,我先为妃,对你照顾有加……”她话未说完,已被颙琰的侍卫制住。
“打入死牢,等皇阿玛归来再审!”颙琰神色冷峻,转身时却向粘杆处首领使了个眼色。
深夜,死牢里弥漫着腐臭气息。
苏黛蜷缩在墙角,看着粘杆处侍卫端来的酒壶,突然笑了:“早该想到……在这吃人的皇宫……”她仰头饮下毒酒,嘴角溢出黑血,“告诉陈姑娘……天地会和红会的……”
话音戛然而止,她的手无力垂下。
千里之外的官道上,石飞扬的车队正向着草原进发。
天边乌云翻涌,隐隐有雷声传来。
陈湳掀起车帘,望着阴沉的天空,手按在腰间匕首上。
一场风暴,似乎正在酝酿之中。
暮色如血,将呼伦贝尔草原浸染成修罗场。
石飞扬的车队刚踏入回部边境,漫天箭矢便裹着硫磺味破空而来。
卫年华的离别钩划出半轮残月,钩尖精准挑落三支利箭,金铁交鸣之声震得马匹人立而起:“有埋伏!护驾!”岳山的霸王枪横扫千军,枪尖挑起的蒙面人尸首尚未落地,十余道黑影已从敖包后窜出。
为首者面覆鬼面,掌风所过之处草叶尽成齑粉——赫然是天地会失传已久的“千魂掌”。
“弘历狗贼!还我兄弟命来!”鬼面人暴喝,十丈外的马车车辕竟被掌力震得寸寸断裂。
御林军副统领瑞云的长生剑嗡鸣出鞘,陈旧剑鞘上的血纹在暮色中泛着妖异红光。
“雕虫小技!”少年皇子脚踏八卦方位,剑穗银丝如蛛网罩向鬼面人,“仙人抚我顶!”剑尖点向对方眉心,却见对方反手拍出,掌心赫然浮现万剐功特有的青灰色纹路。
石飞扬的明黄龙袍猎猎作响,他凌空踏步立于车顶,明玉功运转时肌肤泛起玉质光泽。
他以掌作刀,一招“破乾坤”劈出,百胜刀法的雄浑刀气撕裂夜幕,所过之处箭矢尽成齑粉。鬼面人仓促运功抵挡,却觉寒意顺着经脉倒灌,瞬间在胸口结出冰。
马车之内,喀丽丝倚着貂裘咳嗽不止,鲜血染红了绣着雪莲的锦帕。
陈湳与唐巧巧对视一眼,袖中短刃已悄然滑入手心。“妹妹,这药可还温热。”陈湳端起药碗,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周巧巧会意,突然扯动车帘,风沙灌入的刹那,短刃直取喀丽丝咽喉。
“大胆!”瑞云的剑尖突然透入车厢,银丝缠住陈湳手腕。
少年皇子飞身而入,长生剑法施展开来,剑影如银河倒卷。陈湳钢牙紧咬,阿鼻道三刀的残招骤然发动,刀光中浮现出无数冤魂厉鬼。
唐巧巧趁机甩出九节钢鞭,鞭梢直取瑞云面门。
马车外,卫年华的离别钩与天地会高手的判官笔绞作一团。
钩尖擦过对方咽喉的刹那,忽觉后颈发凉——竟是另一人使出血滴子偷袭。
他就地翻滚,离别钩反手甩出,钩住对方脚踝狠狠一扯,血肉撕裂之声混着惨叫回荡在草原。
岳山的霸王枪突然暴涨三尺,枪缨上的红穗已被鲜血浸透。“天地会的鼠辈,也敢在皇上面前放肆!”他暴喝一声,枪尖直取鬼面人心脏。
鬼面人双掌齐出,万剐功的阴毒掌力与霸王枪相撞,爆出的气浪掀翻三辆镖车,粮食倾泻而出,瞬间染红草地。石飞扬见状,眼中寒芒大盛,一招“斩红尘”使出,他掌心白光暴涨,百胜刀法的绝杀招裹挟着明玉功的寒气劈落。鬼面人惨叫着被刀气震飞,落地时已成一具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