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还有几天过年,怕是不会回来了。兰兰推测,估计要年后才能有空回来给子衿奶奶挂xia上坟。”
听到这个消息,余淑恒脑海中第一个念头是:钟岚的靠山倒了一个,如今只剩了钟岚娘家大哥。
田润娥问:“余老师,变天了,要不留到这里过完年再走?满崽说初三要回沪市,到时候你们还能有个伴。”
余淑恒有些心动,但一时也没能给出明确答复。
因为过年期间,余家往往事情多。何况她也有一段时间没处理商业上的事了,这也是个问题。
见她在沉思,田润娥和李建国互相瞧瞧,没出声打搅。
过一会,余淑恒抬起头,慢条斯理讲:“叔,田姨,我明天去镇上打个电话再决定。”
知其身份非同一般,老两口自是十分理解。
田润娥笑咪咪说:“诶,好。”
个把小时后,余淑恒回了二楼。
待脚步声走远,李建国不解问:“润娥,你怎么想的?留余老师在家过年?”
田润娥用指指天板,压低声音说:“儿子这几天都和余老师睡在一起,有两个晚上,我还听到两人半夜起来去洗漱间。”
李建国懵逼,好半天才回过神:“两人,两人真的…?”
“你儿子什么时候是个省心的?大半夜两人去洗漱间,不是清洗…”田润娥话到一半住口不言。
但后面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李建国沉默,最后无奈地叹口气:“如果真这样,不留人家余老师过年,倒是显得我们不对了,哎。”
“可不是。”田润娥附和。
回到房间,李恒伏在桌前依旧在一丝不苟写作,余淑恒没惊动他,轻手轻脚脱鞋上床,竖起枕头,靠在床头翻起了书本。
凌晨12点半,余淑恒抬起右手腕瞧眼手表,继续看书。
凌晨一点半左右,她在看看手表,随后合拢手中的书本,侧身静静地凝视着他。
她如同一尊雕塑般,静谧望着他。
这个时间持续了很久。
直到凌晨两点的闹钟响起,李恒才停下笔,揉揉发酸的手腕,接着伸个长长的懒腰,打着哈欠含糊问:“老师怎么还不睡?”
余淑恒好奇:“你背对着我,怎么知道我没睡?”
“我脸蛋长这么好,我若是你,肯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偷看的嘛。”李恒又连着打两个哈欠。
余淑恒笑了,笑这小男人的不要脸,又笑他的幽默。
她催促:“不早了,早些休息。”
“成。”
李恒应一声,起身去了卫生间,简单放个水,洗把脸洗把手,回到房间就火速上床,然后钻进被窝,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
被他抱着睡,打小就是一个人睡的余淑恒从最开始的非常不习惯,到现在接受了不少,但也没完全适应。
背对着他,她把之前田润娥留自己过年的事情讲述一遍,然后就是等待。
等待他的反应。
李恒乍听,眉毛一挑。
良久他把怀里的女人翻过来,面对面看着她眼睛说:“我老妈说得对,老师留下来吧。”
余淑恒听了没做声,直到某人的大手沿着睡衣下摆钻了进来,她用手压住他的手说:“好。”
李恒嘀咕:“松开你的手。”
“小弟弟,今晚太晚了,不许使坏,老师很困,咱们睡觉。”余老师糯糯地说。
对峙老半天,见她没有要松手的迹象,李恒最后抽回了手,爬起来说:“好吧,我去隔壁睡。”
余淑恒没阻止,由着他离开。
因为经过这几晚的不断突破底线和两具身体交缠摩挲,她已经快忍到了极致。
甚至某个时刻,在她失去理智享受的时刻,甚至渴望他把自己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女人。
渴望他要了自己的初夜。
正是因为这个缘由,李恒今晚才没敢在这边过夜。她也不敢留他。
次日,早饭过后,余淑恒去了镇上邮局,打电话到余家。
得知女儿说出想在李家过年,沈心当下挥手斥责:“这种事情还要问?但凡有点脑子都当场答应了你婆婆。家里的事你别管,我和你爸还年轻,还游刃有余。”
和家里打了四五分钟,余淑恒第2个电话打给刘蓓,要她把商业上的文件送到上湾村来。
第3个电话,她打去京城,口里简单提了“李兰”、“李兰糕点店”等字样,就挂了。
第4个电话,她打给王润文。
电话一接通,她就问:“润文,气消了没?”
王润文正在磕着瓜子看电视,把脚架到茶几上,“有事就说,有屁就放。”
余淑恒说:“我待会来你这里一趟。”
王润文问:“你要回去了?”
“不,我留在这边过年,刚好有时间过来。”余淑恒说。
王润文到嘴边的瓜子顿了顿,稍后继续磕了起来:“淑恒,恭喜你。”
“认真的?”余淑恒问。
“你过来吧,今晚我们不醉不归。”王润文罕见地没嘲讽。
余淑恒说:“你这样,我感觉怪怪的,我总觉得是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