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直到最后一响铃声才被接通。
“喂,哪位?”
“是我。”
李恒自报家门后,问:“老师,你哪天过来?”
余淑恒说:“后天上午的飞机票。”
李恒琢磨琢磨,道:“那我后天到邵市接你。”
余淑恒微笑说:“好,我这边有点事,就不和你多聊了,见面再说。”
“诶。”听出电话那头有些吵闹,貌似是娇娇和徐素云发生了很大口角。
他当即识趣地挂断电话。
后天的飞机么?
通往邵市的大巴车上,李恒在思考,要不就不急着回家了,干脆提前去一趟邵东算了?
如此思绪着,4个小时后,他到邵市一下车就直接给孙曼宁打电话。
听说现在就去邵东,孙曼宁有点不乐意:“你疯了吧,日期怎么改来改去的,老娘正打算孩子呢。”
“生孩子?”李恒一脸蒙圈。
“不是我生孩子,是狗狗。这几天我家狗狗要下崽了。”孙曼宁慌忙澄清。
李恒脱口而出问:“那你觉得我重要,还是狗重要?”
说完,他就后悔了,后悔嘴巴一张没个把毛,说太快。
果不其然,下一秒,孙曼宁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李恒你真是没出息,和狗比,哈哈,真是笑死老娘我了…”
孙母在边上见女儿说话粗鲁没礼貌,登时就是一巴掌扇过去,直扇女儿后脑勺。
拍得砰砰响。
“哎哟!你个老女人干嘛打我?”最开心的时候被人打,孙曼宁转过头,一脸的龇牙咧嘴。
孙母气晕了,直接又是一巴掌过去。
孙曼宁歪歪嘴,“打吧,打死吧,你就一个女儿,打死了谁给你送终?”
孙母说:“打死了我再生一个。”
孙曼宁眼睛大瞪:“你不是已经绝经了吗?还怎么生?用嘴巴生呀?”
听闻,电话那头的李恒努力憋着笑,差点笑到肠子疼。
原以为这大傻妞平时对自己已经很虎了,没想到在家里头更虎!
孙母气绝,操起茶几上的鸡毛掸子就抡了过去。
孙曼宁吓得跳了起来,调到了沙发上,大声对着电话喊:“李恒,救命呀,我养母杀人啦!你快来邵市把我带走吧,我给你和宋妤当暖床丫鬟啊。”
听到喊自己养母,孙母两眼昏,天都要塌了,咋就生了这么一个犟种?真是十月怀胎白费了!
不过更绝的,还是那声“暖床丫鬟”,孙母心一横,操着鸡毛掸子追着女儿打。
最后还是孙父从书房跑过来,才制止了母女俩这场大战。
孙母气不打出一处来,对着丈夫说:“十月怀胎我容易么我,竟然喊我养母!”
孙曼宁双手叉腰,一副你奈何我的样子大声叫板道:“哪有妈妈这样对待亲生女儿的?你敢打我,我就敢叫,这叫母慈子孝。绝配!”
孙父溺爱地看眼亲生女儿,只感头好疼,转移话题问:“李恒又要来邵市了?”
“哦,我都把正事给忘了。”听闻,孙曼宁再次抓起听筒:“喂!喂!李恒你还在没?”
李恒道:“还在,我打算去汽车站,咱们到候车室汇合。”
孙曼宁问:“这快要过年了,到处乱的很,你不怕我一个女的路上丢了呀?确定不来接我?”
李恒心说,大傻妞你又不是什么大美女,最多算有点小好看而已,丢个鸡毛儿丢,不过嘴上却说:“行,我过来一中。”
一听,孙曼宁立马挂断电话,把听筒放回去就对母亲说:“让你打我,来!继续打我呗,我和一男的玩去了,回来肚子就大咯,你在家哭死吧你!”
说着,这妞进了卧室,收拾衣服。
孙母拿着鸡毛掸子朝女儿卧室指了指:“啊?你就不敢管管?啊?从小你就知道惯着,如今惯成什么样了?”
孙父点燃一根烟,“我都把女儿惯到复旦大学了,你还不满意?”
“无法无天,女孩家家的说话没个女人样,老娘、我草,这种话我都听到好几次了,我老早就想动手了。”孙母岔岔不平。
孙父则不以为然,安慰说:“那也是和几个好朋友才这样无所顾忌,在外人面前,咱女儿还是比较收敛的。
再说了,这是好事啊,这证明了女儿和李恒关系好的很。
李恒这样身份的人,好多人想巴结都没门路,女儿却能和对方打成一片,这就是强项。要是骂几句老娘、我草就能巴结上李恒,我想邵市人都会把这两句话放嘴边不离口。”
孙母被气笑了,“歪理邪说!你就继续惯着吧,我看她将来会变成个什么样的人?你刚才难道没听到?她说回来就肚子大了,你就真不担心她天天和李恒玩在一块出事?”
孙父吸着烟,摇头。
孙母不解。
孙父小声解释:“女儿要是再漂亮一点,我还真担心这个。但李恒一心在宋妤身上,在那陈家女身上。这两闺女多漂亮啊,说句不好听的,人家就算有肠子,也看不上咱们女儿。”
关于李恒和宋妤和陈子衿的关系,孙校长就算摸不透彻,但也能猜到一些。毕竟高一高二陈子衿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