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回家。”
李恒意外又不意外:“都到这边过年?”
刘春华说是这样。
李恒问:“寒假我不在家,要不你们俩去庐山村过年?那边什么都不缺,对你肚里孩子好。”
刘春华是个知进退的人,摇摇头:“谢谢。不用,我和老勇商量过,打算就到楼上过年。”
李恒抬头望眼二楼,“二楼也租了的?”
刘春华讲:“一起租了的,晚上我就在上面歇息。”
听闻,李恒没再强求,沉思片刻后就拿出纸笔写一个号码,交给她,并嘱咐道:“寒假如果遇到事了,自己解决不了的话,打这个电话,你只要报老勇名字就成。”
这个电话,他本想写大青衣的,但最后落笔却是余老师家的电话号码。
他现在还不太想让外人知道自己和大青衣的关系。
刘春华欢天喜欢地把纸条收好,连着说了几声谢谢。她明白,这是一张护身符,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有这张纸条,她在沪市就莫名心安了许多。
转身来到门口,李恒一屁股坐在魏晓竹旁边,左手撑着脑袋道:“喝酒头晕,到这歇会,请别介意。”
魏晓竹笑说:“我和清清早看出来了。”
李恒问:“你们怎么看出来的?我脸红的厉害?”
魏晓竹说:“不仅脸红,步子也不太稳。”
“好吧,你们都说中了。”李恒右手揉揉面皮,问:“味道适应不?”
魏晓竹说:“挺好吃的,就是有些辣。”
李恒笑了下:“下次点清汤。”
魏晓竹直接把好友出卖了,“清清说想试一试你们湘南的原本风味,我们就要了中辣。”
李恒瞄瞄戴清,吐出两个字:“英雄。”
放着微辣不要,直接上中辣,不是英雄是什么?
和他对视,戴清彷佛心间的小心思被他看穿了一样,整个人有些不自然,把头低了几分。
来吃早餐的学生很多,进进出出,三人没好在店里久呆,怕影响人家生意,吃完就走了。
过马路要进校门时,魏晓竹有些不放心:“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庐山村?”
李恒眼角瞟到百米外的一辆车,摆摆手:“不用,路不远,我一个人能回去。”
见他坚持,魏晓竹和戴清走了。
李恒进校门,过一会又悄悄出校门,往百米开外的桑塔纳走去。
来到车前,直接拉开后门坐了进去。
驾驶座的人是龚敏,富春小苑的负责人,她从兜里掏出一份文件和一些照片,交给他:“这是在徐汇的一栋别墅,李先生您过过目,看是否满意?”
李恒接过文件和照片瞅一瞅,良久问:“武康路?”
龚敏说:“对,离您老师家不远,就100多米左右。”
“你用心了。”李恒翻看两遍照片,很是满意。
见他脸上的神情,龚敏右手从公文包里抽出来。其实她这次来,不只准备了一套房产,不过她觉得李先生可能会相中这套小洋楼,所以就没一股脑儿全拿出来。
李恒问:“多少钱?”
谨遵黄昭仪的嘱托,龚敏没直白说钱,只是委婉回答:“还在商量。”
看来钱不是一个小数目,李恒知其不愿意讲出来,肯定是有原因的,当下没有刨根问底,“买下吧,挺不错的。”
龚敏把这话记在心里。
沉思片刻,他又问:“昭仪和家里关系如今怎么样?”
龚敏毕竟是跟了黄昭仪十多年的老人,关系早已亲如姐妹,要不然不会把她推到自己跟前来。
所以,他觉得对方应该多少知晓一点才发问的。
龚敏还真知道一些,回答说:“黄姐和家里关系不是太好,这半年很少回家。她母亲也来店里找过我几回,都带着气的。”
李恒心里有数了,没再多提,开门下车,走人。
龚敏掉头往回开,她不时通过后视镜瞥眼那个逐渐缩小的身影,忍不住在心里提黄姐发愁:小这么多岁,一看就是个风流胚子,黄姐能抓牢吗?
回到庐山村,李恒哪都没去,径直敲开了25号小楼的门。
余淑恒这两天没休息好,有些困,刚刚在床上补觉,半睡不醒在门里问:“给我送早餐?”
李恒手里可不是一堆早餐么,晃了晃,越过她走了进去。
上到二楼,他把早餐放茶几上。余淑恒坐他对面,自顾自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见他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看,余淑恒饶有意味地说:“小弟弟,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想吃人?”
李恒回过神说:“老师书香气质真好,很知性,很美。”
余淑恒撇他眼,反问:“第一天发现?”
李恒背靠着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道:“以前没这么认真看过。”
余淑恒眼睛眯了眯,危险气息一闪而过:“都上手好几回了,现在才说没认真看过?”
李恒自知理亏,闭嘴不言。
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一会,余淑恒没再计较,又慢条斯理吃起了早餐,言行举止极其优雅。
直到吃得快差不多了时,她喝口热茶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