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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辣片片鱼用的时间相对较多,等他做好时,两女一前一后来到了26号小楼。
见状,他没再等,直接烧水下面条。
四五分钟后,三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端上了桌。
李恒发现一个现象,就是余老师和周姑娘每次在餐桌上的座位从不相邻,似乎更喜欢隔桌而坐。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在京城期间就有了,只是这个暑假相对表现的更加明显。
不过为了接下来的合作,李恒也好,两女也罢,三人对此心照不宣,都没有往这方面延伸的念头。
晚饭过后,呃,应该也算是夜宵了。
余老师提议出去走走,消消食。
李恒答应下来。
周诗禾没反对,默默跟着离开了院子。
不知何时,斜对面的24号小楼亮起了灯,且不止亮一盏,而是一楼二楼都亮了。
暑假这条巷子的人家基本空了,没什么心理负担的李恒站在巷子中央嚎一嗓子,“老付!在家没?”
“你小子,鬼吼鬼吼的!大晚上你们还要出门?”闻声,假道士从二楼阳台探头出来。
不一会儿,陈思雅也挺个大孕肚出现在阳台上。
经过短暂交谈,李恒才知晓这两口子从老家搬了过来,以后基本就常住这了。
李恒仰头问:“陈姐,预产期还有多久?”
陈思雅回答:“9月中旬。”
她问:“你们要不要进来坐会?喝杯茶?这两天老付搞了一包好茶叶回来。”
李恒看看两女,拒绝道:“改天吧,我们刚吃完东西有点撑,得走走。”
陈思雅笑着说行。
就在三人要离开之时,假道士在背后喊:“李恒,改天有时候一起去钓鱼啊。”
关于钓鱼之事,去年因为闹水鬼事件,老付曾停歇过一段时间,显然现在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上瘾了。
考虑到老付喊过好多回了,他一次都没去过,当下给面子说:“可以,你有时间来叫我。”
同两口子告别,三人出庐山村,围绕校园走了大半圈。
可能是放暑假的关系,也可能是太晚了,路上一个人竟然一个人都没碰到。
直到路过燕园,才在小桥流水处见到了两对教授夫妻坐在桥上摇着蒲扇聊天。
余老师貌似跟对方很熟悉,自发停住脚步跟教授夫妻聊了起来。
李恒有礼貌地喊一声老师后,则带着周诗禾去不远处的草地上,挑一块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
一开始两人相对无言,听着鸟叫声,吹拂晚风,静静地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
过去好会,李恒才打破僵局,问:“暑假你大概在这边待多久?”
周诗禾想了想说,“还不知道。”
稍后她温润地补充一句:“等这张专辑录完吧。”
李恒有些歉意道,“哎,感觉对不住你,为我的事耽误了你这么多时间。”
周诗禾轻摇头:“别这么说,以这些曲子的质量,我还是占了你好处的。”
李恒听懂了她的话,笑道:“其实以你的钢琴水平,大家都清楚,一飞冲天只是时间问题,迟早的事。”
周诗禾浅浅地笑了笑,没就这问题多说,反而问起了麦穗:“暑假你和麦穗有见过面没?”
“嗯,有,一个礼拜前我还去了她老家。”李恒讲。
周诗禾意外,偏头看向他。
眼神相接,李恒读懂了她的心思:在自己感情不明朗的情况下,怎么好去麦穗家?以后怎么给麦穗父母交代?
这年头的风气不比后世,相对还是要保守很多,带男同学回家就意味着是奔结婚去的。
李恒讲:“曼宁也一块去了。”
周诗禾恍然,随后温温地问:“是麦穗叫她去的?”
李恒叹口气:“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凭咱们的关系,有些事情就睁眼只闭只眼哎。”
周诗禾古怪地瞧他眼,挪开了视线。
目光不经意在余老师身上停留一会,她忽然问:“余老师去你老家了?”
李恒反问:“麦穗告诉你的?”
周诗禾说:“是曼宁。”
也对,麦穗才不会多嘴。
倒是孙曼宁喜爱热闹,咋咋呼呼什么都说。
当然了,主要还是孙曼宁没察觉到李恒和余老师之间的微妙关系,要不然开口之前肯定会先考虑一下,能不能往外说?
李恒没否认:“待了差不多三天。”
周诗禾又古怪地瞅他眼,没做声了。两人陷入沉默。
见余老师跟几位教授聊的非常投机,等了会,李恒开始没话找话:“今晚要不要去我那?”
他这不是问废话,而是明白之前因为余老师在,她不好回答。
现在再次提起这事,是诚意,也是给她台阶。不然以这姑娘的性子,宁愿死撑着,也不会来。
果然,这回周姑娘答应地好。
晚上10点半左右,三人回到了庐山村。
看到假道士家还没关门,余淑恒进去坐了一会,大概20分钟后,她离开了24号小楼,准备回自己家洗漱一番就去26号小楼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