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愿意提起这伤疤。
刚散步回来的李希李望两姐妹听到这话,李希对田润娥说:“伯母,你可以让小恒帮你寻寻看,以他如今的名气,也许能找到线索。”
田润娥有些意动,但稍后又摇了摇头:“他才大一,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她对找小妹没抱太大希望,因为这些年赵菁一直有帮她寻找,但没一点收获。
再者,两姐妹都分开这么多年了,就算找到了又能怎么样?还亲得起来吗?
早上9点左右,李兰推门进入卧室,滴一滴冷水到李恒脸上。
李恒迷糊的眼睛开一条缝,“干嘛?”
李兰说:“饭菜好了,起来吃饭。”
李恒头晕晕的,没睡足,哦一声没了动静。
李兰眼珠子转转,“肖涵来了。”
李恒眼睛大瞪,登时坐了起来:“当真?”
随后他又躺下,埋怨道:“你别拿这种事开玩笑,会死人的!”
李兰说:“没跟你开玩笑,肖涵去了大队部”
费一分钟,她用简洁的语言把早上发生的事情描述一遍。
李恒听傻了,瞬间睡意全无,速度穿衣起床,“子衿人呢?”
李兰说:“跟着陈家人去山里给她奶奶扫坟去了。”
李恒问:“不是说明天挂xia么?”
李兰说:“是明天挂xia,今天过去用刀扫下茅草之类的,给坟堆堆土。”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就在两姐弟说谈之际,马路上头传来了鞭炮声。
一开始两人没在意,以为是有人拜年,结果下一秒,有人在马路上大喊:“李建国,你二叔死了,快来!”
“二大爷死了?”
“二大爷死了!”
两姐弟异口同声,互相干瞪眼。
李兰迅速调头,往门口走:“我去看看。”
“我也去。”李恒跟上。
李兰问:“你写作写完了没?不是说要赶进度吗?”
“第4章已经写完。再说了,我得去见见他老人家最后一面。”
李恒有些懵:“昨天还在喝米酒,今天就走了,我还答应他今天中午去陪他唠嗑的咧。”
李兰对此却没太大波澜,只是唉声叹气讲:“我做梦都梦到他老人家死好几回了,真准唉。”
二大爷是五保户,一生未娶亲未生子。
按照本地习俗,一般这种绝后之人上午走了后,是不会拖到第二天的,当天就要下葬。
如果是下午去世,才可以拖到第二天上午。
刚好大爷爷一脉在家,李建国与之一商量,打算帮二大爷做个法事,但法事用长条凳组装成棺材模样代替,真正的棺材和遗体今天必须入土。
上湾村有个传统,不管是哪家红白喜事,附近两个生产队的人都会自发来帮忙。不要开工钱的,管酒管饭就成。
因为几百年来,家家户户都是这么互助,不存在吃不吃亏的问题。
人一多嘛,好办事,喊和尚的去喊和尚,喊风水先生的喊风水先生,借桌椅板凳都有专人安排,根本不用李建国他们操心。
棺材钉钉子的时候,李恒在旁边看着,心里莫名想到了那只蟾蜍,难道是二大爷知道他自己大限将至?提前送给自己的么?
稍后他又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哪有那么神的啊?
不过听很多老人讲过,人要死的时候,他本人是有感觉的,很多人对此传得神乎其神。
李恒想到了前生的自己,上一秒还在和宋妤漫步田间,说着美好的事,下一秒就被雷劈死了。
死得毫无征兆,过程简单快速,连个反应都冒有,连句身后话都没来得及说,他娘的这找谁说理去啊?
二大爷上午9点左右去世,中午12点多就进了山,入了土。
好多妇女叹气:“唉,这就是没有子女的悲哀。”
也有人说:“还算好了,至少有这么多孝子给他跪跪拜拜送最后一程,人家好多五保户连个孝子都没有唷,那才叫凄惨。”
法事做了一天一夜,初四下午1点做到初五中午,把李恒一行人累得够呛。
李望李希两姐妹哪经历过这事啊,一天一夜跪跪拜拜下来,人憔悴了好多不说,膝盖都酸软了。按李望的话说,站起来都打哆嗦。
“李恒!李恒!有人找你。”
回到家,李恒刚洗完澡,外面马路上就邻居大声吆喝。
李恒用干毛巾擦拭头发,走出门槛问:“谁啊?”
“李恒,是我。”从人群后面走出一人。
“呀!师兄,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找到我这的?”看到突然出现的廖主编,李恒大感惊讶,然后赶忙把对方请进家,倒一杯热水。
廖主编似乎蛮口干,一口气喝了两杯茶才开始解释:“我昨天晚上就到了邵市,本想按约定在邵市一中门口等你的。
但在沪市出发之前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她想见见你家乡的模样,我就过来喽,等会陪我去拍些照片回去。”
听闻,李恒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姿曼妙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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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后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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