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认识,还比较熟悉。
所以,她这一要求合情合理,一点都不突兀。
再说了,陌生人讨水喝都要给一勺呢,况且双方是熟人,哪能拒绝的?
听闻,田润娥心里一咯噔!明白自己刚才犯蠢了,刚才就不该喊便宜话,抬头望望跟了过来的子衿,不知道该怎么好?
最后还是李兰很有眼力见地进屋,倒了一杯热茶出来,递给肖涵:“是今早刚烧的开水,可能有点烫,等凉一下再喝。”
“好,谢谢!”
肖涵脸上挤出最灿烂的笑容,接过水,道声谢,寒暄小会,直到等热水凉得差不多了,喝完才走。
她这算是对陈子衿的有力回击,临走前你捅我一刀,我也补你一刀。
旨在告诉陈子衿:这个家并不是只有你能进,我要是想,分分钟也有手段进。而且还是他们抬我进。
目送肖涵消失在马路拐角尽头,陈子衿跟母女俩说叨一会后,也是回了自己家。
等陈子衿一走,田润娥立马松了一口气,悄悄问二女儿:
“兰兰,你说她们知不知道你弟弟两边胡来吗?”
“两边吗,不是三边?说不定沪市还有四边,老妈你要做好心碎的准备。”李兰饶有意味地说。
田润娥没心情跟她贫:“回我话,帮我分析分析。”
李兰说:“老妈你这是关心则乱,这还用分析?正常情况下,子衿哪有这样待客的?还是关系要好的闺蜜?肯定是两女之间有龌龊,才没请进屋,而是在马路边聊天,方便说一些话。”
不等亲妈回复,李兰接着往下讲:“我要是没猜错,两女刚刚肯定已经争斗了一番,就是不知道谁输谁赢?”
田润娥发呆,觉得女儿说的挺有道理,半晌问:“那你觉得谁占上风?”
李兰看看通向大队部的马路,又看眼对面陈家,琢磨琢磨说:“呵呵,你这俩儿媳妇都不好惹。
但这里是陈子衿的主场,肖涵却敢明目张胆地单枪匹马杀过来,显然有着心理优势和自信,自信有把握笑到最后。我甚至觉得”
田润娥停下手里的拔鸭毛动作,抬起头:“觉得什么?”
李兰进一步压低声音:“你儿子可能已经彻底招惹了肖涵,甚至有可能上手了,不然明知道陈子衿和老弟上过床还敢来,明显是有底牌的。”
田润娥哑口无声,老半天才低头骂一句:“这个混蛋!”
李兰神采奕奕说:“这就混蛋了?我的亲妈,你可要保养好身体,以后焦头烂额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田润娥蹙眉:“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幸灾乐祸?”
李兰勾勾嘴:“我要是幸灾乐祸,刚才就去楼上把老弟喊醒了,看热闹不更舒服?”
田润娥无视她这话:“刚才你给肖涵倒茶,子衿心里会不会有气?”
李兰摇头:“老妈这你就想岔了,子衿可不是你和钟岚,小肚鸡肠的。人家宰相肚里能撑船,有格局,大气得很。要不然一般人面对情敌,早就打起来了。”
田润娥低声叹口气,正要说话时,小姑子来了,于是话到嘴边改了口:“兰兰你去做饭吧,鸭子不要你帮忙了。”
李兰来这里帮忙是假,防止肖涵和陈子衿闹大才是真,见危机解除,当下把位置腾给小姑,进屋做早饭去了。
小姑坐爱凳子上问:“嫂子,刚才那姑娘是哪里的?”
田润娥说:“镇上肖书记的女儿。”
小姑羡慕道:“五官生得真好,她妈妈是不是也这么漂亮?”
田润娥说:“肖书记爱人好像是重庆人,据说20年前插队到我们这地方时还引起过轰动,好多公子哥追求,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选择了肖海。”
“噢,原来是她呀,她是不是叫魏诗曼?”小姑毕竟是上湾村长大的,对过去的大事记还是有些印象。
田润娥说是。
小姑说:“那就难怪了,魏诗曼我是见过真人的,和嫂子你年轻时候有得一拼。”
田润娥她是江苏人,插队到隔壁江西时,被李建国同志捡了漏。
好吧,要不是田润娥家里父母都死在了乡下,以她的家世,也不会下嫁给李建国。
当初在农村以为没了希望,以为一辈子出不去了,想着李建国好歹也是端国家饭碗的,吃穿不愁,就勉强同意了这门亲事。
哪晓得?
哪晓得这就是一个大火坑哇!
跟着李建国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就又回到了乡下,又拿起了锄头在地里干活,那时候要不是有了孩子,要不是李建国对她真心不错,她肯定跑了。
想起往事,田润娥唏嘘不已。
小姑子问:“嫂子,你想家没?我都没见你提过,也没说要回去探亲。”
田润娥说:“家里没人了。”
小姑子问:“听姐夫讲,不是还有个妹妹么?”
田润娥回忆说:“那时候家里遭了变故,小妹三岁多就被我爸妈送了人,由于怕牵连,听说送很远,想着等情况明朗了再接回来,但他们没熬过去,我也不晓得送哪里去了?”
小姑子问:“两老没给你留遗言之类的?”
田润娥摇摇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