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这几年好好薅她羊毛。”
余淑恒问她:“平时在家做饭多不多?”
周诗禾说,“偶尔做,但不是特别多,平素一般都是我妈妈和几个姑姑进厨房,我主要是以练习钢琴和学习为主。”
想到练习钢琴,李恒好奇问:“你几岁开始学习的?”
周诗禾回忆说:“3岁多接触钢琴,一开始跟着小姑学,4岁那年家里给我请了一个比较有名望的老师,进行一对一教导,后面几乎是每隔几年换一个老师,直到进入大学,我才适当放松放松。”
李恒问:“那你现在还有老师没?”
见两人定定地望着自己,周诗禾想了想说:“有,不过老师说已经教不下我了,让我自己多练,以后参加比赛。”
李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换老师那么勤快,是不是那些老师说教不下你了,才主动让你换的?”
周诗禾温婉笑了笑,稍后轻轻嗯一声:“嗯,每个老师都是他们自己介绍的。”
李恒听懂了,就是这个老师觉得自己已经教无可教,然后把她介绍给更厉害的老师,周姑娘就这么一路过关斩将,最后把所有老师都通杀了。
余淑恒是音协正牌会员,对于音乐的理解不是李恒这个半吊子能比的,认真说:“以诗禾的钢琴水平,参加国际钢琴比赛的话,说不定能拿大奖。”
她之所以用“说不定”,而不是用肯定,因为每一届比赛都是人才辈出,不敢保证会不会遇到比周诗禾更有天赋的怪物。
饭后,李恒打了一个电话给廖主编。
没一会儿,电话就通了,那边传来一个比较疲惫的声音:“哪位?”
“师哥,是我。”李恒自报家门。
“咦,师弟,你不是参加春晚吗,怎么还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听到是他的声音,廖主编立马把旁边的妻子支开,然后才问。
感觉对方比较困,李恒长话短说:“我写新书了,打算发表到2月份的期刊上,想请你和老师掌掌眼。”
廖主编精神一震,因刚刚损失两个亿的疲倦一扫而空,音调都不由提高了几分:“当真?”
“自然当真,这事我怎么敢跟你和师傅打马虎眼。”李恒道。
廖主编把左手的听筒换到右手:“新书名叫什么?”
李恒回答:“《白鹿原》。”
廖主编问:“什么题材?”
李恒把题材和年代大致讲了讲。
廖主编惊讶:“这个故事和你上次在老师家讲的不一样啊。”
李恒笑说:“我脑海中的故事多着呢,现在脑子一热最想写这个,那个下次再写。”
廖主编乐呵呵咧嘴笑,不敢怀疑他的天才程度,“已经写了多少字?”
李恒说:“有几万了,初二你有没有空?有的话,我们到长沙汇合,你把稿子拿回去,要是没空,就初5也行。”
廖主编说:“初二我还真没空,那我初5来邵市找你。”
李恒问:“不会耽误这月发表吧?”
他最关心这个。
廖主编保证道:“放心,你不一样,你的事特事特办,月刊拖延两天没关系。”
李恒再次感受到什么叫地位!心里十分舒畅:“行,那咱们初5见。”
结束通话,他再次回房间开启了奋斗模式,接着写第二章,直到凌晨1点左右才精修完第一遍。
把稿子交给一直在旁边等待的余老师,李恒冲到淋浴间洗漱一番,随后在两女的注视下,不管不顾把自己抛到了床上,闭上眼睛打两个滚,嘴里还嘟囔嘟囔几句。
哎,反正就是紧绷之后的骤然放纵,极其舒服。
见他一副小孩子样,两女无语又好笑。
余淑恒拿着稿子起身,“那你和诗禾睡吧,老师走了。”
周诗禾安静没出声,假装没听到这充满歧义的话。
“嗯,走吧,晚安!”李恒眼睛都懒得睁,从被窝中伸出一只手,挥了挥。
“晚安!”
余淑恒道声晚安,出了房门。
周诗禾把门关上,然后问他:“那我关灯了?”
“好。”
随着pia叽一声,房间陷入黑暗,没多久,熟睡的呼吸声随之而来。
周诗禾之前在他写作的时候睡了一觉,现在完全没睡意,平躺到床上望着天板,耳里全是他的细小呼吸声。意外的是,她并不觉着吵,也没反感。
明天就要正式上春晚了,她有种感觉,他会一夜成名,像他的作家名一样,火遍大江南北。
到时候他会变得更为抢手。可惜,穗穗心有顾虑。
不过她能理解穗穗的顾虑。
就是不知道肖涵能不能守住他?
思绪杂七杂八,最后她强行中断一切,也缓缓睡了过去。
1988年,2月16日。
今天是除夕。
一大清早,李恒三人就起来了,先是去外面吃点早餐,然后带上乐器朝央视走去。
今天不比过去的彩排,因为要化妆,比较繁琐耗时间,大伙儿不得不早点到。
进入央视大楼。
李恒再次见到了一波又一波的熟人,一路招呼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