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朱时茂伸手吆喝。
“时茂老哥,你这是已经吃上了?”他本来要叫朱哥,但感觉太难听,话到嘴边又赶忙改口。
“才拿筷子,要是不嫌弃的话,一起拼个桌?”
“算了,老哥你们慢点吃,我今天蹭饭,蹭老师的饭,咱们下次一起。”
“那也行,下次可别放鸽子啊!”
“哎,放心,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往里走,碰到了好几桌明星,有前辈,有新人,他不管对方是谁?叫得出名字叫不出名字?只要面熟,都笑呵呵打个招呼,道一声新年好,恭喜发财!
那话怎么说来着,礼多人无怪嘛。上春晚的这些人里边,就属他和周诗禾同志最年轻。
这顿饭吃得热闹,他尊重人家,人家也敬着他,你过来喝一杯,我过去喝一杯,喝酒喝酒,礼尚往来嘿,喝到最后有点小醉。
回到家,他特意洗了个澡,让自己清醒清醒,随后又喝了一杯热茶醒醒酒。
下午1点过,3人准时出现在钢琴房,最后一次在家里演练《故乡的原风景》。
经过这么多日的朝夕相处,三人在这首曲子上的默契无须多言,彼此看一眼就能领会对方的意思。
一下午吹奏下来,李恒感觉自己和陶笛已经融为一体,各种音调随心所欲,进步不可谓不明显。
傍晚5点左右,当最后一遍演奏完毕,余淑恒看向他的眼睛全是赞赏之色:
“李恒,水平越来越好了,老师相信你明晚会是春晚最出色的一个。”
对这话,李恒有点相信。
能不信吗?
手握《故乡的原风景》这样的传世名曲,他娘的这就是底气啊!
他谦逊道:“都是老师的栽培,还有诗禾的帮助,不然走不到这一步。”
“你还给我们耍上心眼话了。”余淑恒雅致笑笑,问坐着不动的周诗禾:“诗禾,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周诗禾轻摇头:“没,就是想坐会。”
李恒赶忙把陶笛放下,“辛苦了,我这去做晚餐,你们好好休息会。”
周诗禾笑着起身拦住他,娴静说:“还是我来吧,我知道你心都飞到新书上了,别浪费这个时间。”
听到新书,余淑恒帮腔:“你快去忙你的,第二章还没写完,老师等得急。”
“诶,行行行。”李恒没瞎矫情,脑子里确实全是新书的事。
回到房间,静坐在书桌前的李恒酝酿一番情绪后,开始纸笔续写:
有天晚上,朱先生诵读至深夜走出窑洞去活动筋骨,仰面一瞅满天星河,不由脱口而出:“今年豆成。”说罢又回窑里苦读去了。不料回娘家来的姐姐此时正在茅房里听见了,第二天回到自家屋就讲给丈夫听.
《白鹿原》这本书,他前生不知道看过多少遍,可谓是喜爱至极。里面的所有情节段落熟记于心,又加上打了一天的腹稿,写起来得心应手,没有一丝阻碍。
晚上7点整,特意调好的闹钟准时响起,李恒把最后一段话写完后,适时搁笔。
昨天两女等得菜都凉了,今天不好让人家等太久,他粗粗统计一下,进度比较快,又写了将近2000字。
拿起稿子放嘴边吹了吹,等到新写的墨水干掉后,他走出了房间。
“出来了。”
“嗯。”
“写了多少?”
“2000字左右。”
“去洗个手吧,诗禾在煲最后一个汤,稍微要久一点,不过也快了,等会开饭。”
此时余淑恒正在给各房间张贴春联,见他出来,如此招呼。
洗完手,李恒先是帮着贴春联,然后又跑去厨房查看情况。
周诗禾说:“你是不是饿了?马上就好。”
“不急,我只是心疼你这位全世界最美的厨娘,特意进来瞧瞧。”
李恒口里说着心疼她,眼睛却直勾勾往锅里瞟,当即眼馋得紧:“这香喷喷的鸡汤,我闻着就快醉了。”
周诗禾浅笑,拿起一个干净的白瓷饭碗,揭开盖子,先是撒点盐进去,用汤勺搅拌几下,接着舀了两勺放碗里,随后递给他:
“火候应该差不多了,你尝尝咸淡怎么样?”
李恒接过饭碗,放到嘴边吹一吹,尔后喝一小口,又喝一小口:“可以,刚好合适。”
周诗禾轻点头,“那我们开饭。”
“诶,让咱来给你这位大功臣装饭喽。”吃货李对吃饭最是感兴趣,忙前忙后一番,三人很快围着餐桌坐下。
“明天就是除夕了,我们一早就要赶去央视大楼,这顿饭算是1987年最后一次在家里吃,来,我们干一杯!”每人倒了一杯红酒,余淑恒作为老师,在饭桌上第一个讲话。
“干杯!”
李恒和周诗禾举起杯子,高兴地碰一碰,各自抿了一口。
“嗯,诗禾煲的这汤真好喝,李恒,咱们俩多喝点,以后诗禾要是嫁人了,我们可就难尝到了。”余淑恒打趣的同时,帮李恒盛了一碗。
李恒现在双手和嘴都忙得很,正逮着羊肉大快朵颐,含糊道:
“嫁人?嫁人怎么也得是大学毕业以后的事情了,我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