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界抢筹抢到吐血的阿狸也好,千年老二华艺也罢,没有谁敢振臂高呼,站出来指摘问界的过错。
而是通过朱楠方等喉舌,和所谓的公正的新闻人,社会的良心来监督你问界。
你有什么话说?
企业扩张的“皇冠”本质是双刃剑,规模效益提升竞争力的同时,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这种围攻并非源于企业作恶,而是市场机制下利益再分配的必然反弹,巨头都是在批判中持续成长的,实属常态。
韩山平面色微沉,可心中那抹似有若无的担忧始终挥之不去。
他太清楚这种围猎的套路,先断资金链,再污名化品牌,最后以“维护市场秩序”之名肢解巨头。
四年前德隆系崩塌的剧本,似乎正在问界身上重演。
即便对路宽再有信心,料想他此刻人在卧龙,应该还不知道事件的内部起因,老韩示意两人别说话,掏出电话想打给路宽。
他至少要告诉这位已经被六大派围攻了的“张无忌”,你真正的对手是谁。
知道背后的操纵逻辑,再从他这些年积累的人脉关系入手去逐个击破,是唯一的破局之法。
“我是不是喝醉了,怎么头这么晕?”
老韩费劲儿巴力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嘟囔道:“这顿大酒喝得,都快两点半了,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听着电话里“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郁闷地又打了两次,还是没人接。
“这六大派都杀到家门口了,他这是不要光明顶了啊?”
高城盛打趣道:“张无忌带着赵敏在卧龙游山玩水呢,这是爱美人不爱江山嘛。”
“嘿,这小子。。。”
老韩、李康生两人听高城盛说得诙谐都笑了,小平头刚想端起酒杯,突然感觉手腕一麻!杯底在桌面上“咔哒”颤了两下。
他皱眉正要说话,整张红木圆桌却像被无形的手猛地拉了一把,老韩的手机顺着倾斜的桌面滑落,屏幕还亮着未接通的通话记录。
只一瞬,又停止。
在场的三人甚至都没反应过来,甚至以为是自己酒喝多了,好端端地谁往天崩地裂上想?
“嗡嗡嗡!”
突如其来的震动叫三人回过神来,却像一记闷鼓,重重敲在心头。
李康生猛地一激灵,手指下意识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温声道:“儿子啊。。。”
小平头疑惑地瞧着他,电话中的小老乡似乎上气不接下气地哭了起来。
至于说了些什么,也许只有一句话还没讲完,就被打断的李康生自己知道了。
韩山平发誓,他这辈子都会记住今天下午这个场景。
面前和自己同龄的李康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面色瞬间就灰败下来。
那张五十多岁、平日里总是红光满面的脸,此刻沟壑里突然灌满了恐惧和不可置信。
他的手触电般颤抖,整个人像棵被雷劈中的老槐树,膝盖“咚”地撞翻藤椅,整个人直挺挺瘫回座位上。
窗外五月的杨絮还在飘,李康生浑浊的泪珠子已经砸在油汪汪的桌布上,他手指死死抠住桌沿,青白指节几乎要戳破漆面。
“老领导!天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