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想,他一出棺,便将魔煞完全收敛,连我也感受不到。”
看到周老叹露出若有所悟之色,左游仙不再理会。
大帝则是扣上了棺材盖
……
南阳帮内,周奕正与杨镇说话,忽有帮众前来报讯。
郡城中虽已安稳,却在街巷中埋了更多眼线,防备大明尊教。
城内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
帮众拱手招呼两声,便语速飞快:
“今日进来个外来僧人,说话掺杂塞北口音,不晓得是否与塞北邪教有关。”
杨镇正色问:“他有何异常?”
那报讯帮众回话:
“有几名兄弟上前试探,那僧人随便开口说了什么,大家就像失去意识一样,自动让路,其余没问出来,只知他在寻观主。”
周奕不敢大意,连忙问:“这僧人此刻在哪?”
“在靠南的悦来客栈,我问过掌柜,他只付了一天的房钱。”
报讯的帮众说完,听到大龙头叮嘱一句“不要再试探”,他应声而退。
周奕本打算今日去香严寺。
忽然得知有这么一个人,心中直觉一丝异样,便又耽搁一天。
隆兴寺大战后第十日。
晨光熹微,周奕行走在郡城之南,在道左路边摊用早饭。
才吃完馄饨,汤水来不及喝便起身结账。
在悦来客栈附近,偶遇一位身着橙黄色宽袍的僧人。
此僧瘦高枯黑,头发结髻以白纱重重包扎,令他的鼻梁显得更加高挺,眼神深邃难测。
周奕一眼认出,这是天竺僧人打扮,迈步朝他走去。
这僧人也第一时间注意到周奕,朝他走来。
很快,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一丈。
“观主。”
天竺僧人轻念两字,浑身散发一股精神魅力。
不过在周奕眼中,僧人还是僧人,与寻常路人没什么不同。
“大师可是来自天竺?”
瘦黑僧人道:“贫僧伏难陀,正是来自天竺,此行南阳,正为了见观主一面。”
听到伏难陀三字,周奕观其姿态气息,心中警惕万分。
此人乃是天竺数一数二的武学大宗师,精通梵我不二的瑜伽精神奇功,靺鞨人的精神导师。
“不知大师寻我所谓何事?”
伏难陀反问:“请问观主如何看待生死?”
周奕左移数步,作思考状,稍稍拉开距离。
伏难陀如影随形,他的步伐非常奇怪,像是看不到腿脚在动。
可是,整个人却纹丝不差地跟上周奕。
周奕只当没有瞧见,耐心说道:“生死是每一个人都必须经历的事,无论王侯将相,贤愚不肖,最后都将化作黄土。”
“事实确实如此。”
伏难陀开口说话,奇怪的是,他的声音似乎快过嘴型动作,像是先从精神发出,给人一种错乱之感:
“我们去想象死亡,是近乎不可能的事,甚至生出错觉,认为自己会是例外,不会死去,遂对终会来临的死亡视如不见。
倘若想掌握生死之道,首先要改变这可笑的想法。你觉得对吗?”
周奕摇头:“大师禅机太深,该与香严寺的圣僧们谈论,我却是想不到这么多。”
“哈哈哈”
狂僧低笑几声:“太谦虚了,贫僧正是听闻观主精通阴阳奇术,有摆脱生死之能,这才来聆听长生秘要。”
“哦?不知大师是从哪里听说的?”
“贫僧去东都路过荥阳,一个叫李密的人指点我来此地,说观主掌握太平鸿宝,若无机缘而不可得。”
他枯瘦的脸上笑意更甚:
“贫僧从西域天竺而来,不远千里来到东土大隋,拜道求取长生,如此虔诚,不知观主能否赠于这份机缘?”
周奕沉默不语,心中不断思忖。
这天竺邪僧眼下招惹不得。
此人武功奇高,行事比大明尊教还要邪门,得想个办法打发走。
伏难陀表面含笑,可随着周奕不说话,他笑意深处,慢慢涌现恶意。
“大师可曾听闻,法不可轻授。”
狂僧点头:“各家秘传都是这般道理,但对虔诚的问道之人,应打破俗规,不该敝帚自珍。”
周奕见他态度坚决,不再多话:“大师请随我来。”
伏难陀温善一笑,举步跟上周奕。
虽然行走在别人家的地盘上,但这位狂僧没有丝毫担心。
这城内的任何阴谋、算计,对他来说都是无效的。
天下之大,他的脚步想踏足哪里,就踏足哪里。
周奕将伏难陀带到距离南阳帮不远的茶楼,在二楼雅间叫了好茶,让他稍待。
确认狂僧没有跟来,他快速回到小院。
先取来一册,再从垃圾堆中找出两张废纸。
“表哥,你在做什么?”
少女很好奇,周奕头也不抬:“外边有个魔怔人,我去把他打发了。”
伏难陀喝了半盏茶,便见周奕返回。
“大师,你要的东西便是此物。”
周奕给了他一册《淮南鸿烈》,其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