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内。”
晏停回了句什么,谢定夷没怎么听清,怀里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红着耳根越吻越深,唇齿相依间含糊又眷恋地唤了声:“平乐…”谢定夷心口一颤,听着外面愈发远去的交谈声,最终还是垂下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腰肢。
许久之后,谢定夷支着一条腿斜靠在床头,垂手摸着沈淙枕在自己膝头的脸,问:“开心了?”
沈淙脸上的热意还未消退,似乎也觉得刚刚自己的行为有点丢人,听到这话,没敢应声,只垂眼看着她绣着海水江崖的衣摆,伸出一根手指勾住了她停在自己脸侧的指尖。
谢定夷故意吓他,说:“恃宠生骄,真得想想该怎么罚你了。”沈淙抿了抿唇,在她怀里翻了个身,把脸贴在她的小腹上,勾缠的手指还是没松,小声说:“……那你轻点。”
…真是够了。
谢定夷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冷笑一声,故作严厉地捏住他的脸,道:“我说怎么罚你了吗?”沈淙竟也接上了话,认真地道:“别打我就行。”谢定夷差点破功,忍住笑,说:“你说不打就不打?我恨不得拿鞭子抽你一顿。”
沈淙眼里闪过一丝郁闷,请求道:“用手行不行?“他抬眼看她,说:“鞭子会留疤的,用手的话……
他声音低下去,不知道是真的在想还是顺着她的话玩笑,声音又闷又哑,道:………你打哪里都行。”
谢定夷”
“现在不行一-"他一下按住她往他衣领里摸的手,支起身子主动地亲了亲她的嘴唇,道:“…白天不行,晚上…随便你。”一句话说得吞吞吐吐,眼神飘忽,谢定夷的指尖顺着那细腻的肩颈线条摸上来,替他梳了梳脑后的乱发。
沈淙微微抿出一个笑,倾身将下巴抵到她的肩膀上,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那拿捏着分寸的、充满了羞涩和示弱的眼神转瞬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再掩藏的欲.望和贪恋。
傍晚的时候,谢定夷又回了趟主帐,晏停已经备好了晚膳等她,见她掀帘进来立刻起身行礼,道:“陛下辛苦了,臣侍亲自做了几道小菜,陛下尝尝合不合口味。”
谢定夷随意扫了一眼,都是些桐山这边特有的山珍和几道家常菜,道:″你还会做饭?”
晏停道:“以往在家的时候学过一些,不算很会。”谢定夷挟了一筷尝了尝,味道竟然还不错,道:“朕还道你十指不沾阳春水呢。”
晏停道:“陛下说笑了,臣父未做官时家中也是普通人家,平日里多少还是要做些活计的。”
谢定夷道:“朕记得你父亲初入官场时你尚在襁褓吧,且次初授官便去了粮道,怎么,一年俸禄还不够你们家买个仆从吗,还要独子亲自下厨做饭。”晏停道:“自是够的,只是父亲忆苦思甜,不忘少年时刻苦求学时所受的磨练,是以对家中后辈总是要严苛些。”
“原来如此,“谢定夷道:“晏家家风严正,你父亲也教得好。”晏停道:“陛下谬赞。”
两人心思各异地吃完饭,晏停提议同她外出散步,谢定夷继续拿白天那个理由打发他,说自己还有政务未处理完,在这种事上对方也不敢多问,将她送到门口后又说道:“那臣侍等陛下回来。”
回来自然只有可能是睡觉了,谢定夷扯了扯嘴角,说:“若是太忙就在那边睡了,不用等朕。”
晏停道:“这怎么能行,臣侍这次过来本是为了随侍陛下的,若是您不嫌弃,不过让臣侍去替您磨墨如何?”
谢定夷道:“不必了,你自己歇息便是。”话说两遍就够,晏停也不敢再追请,行礼道:“是,那陛下若是有事就随时差人来唤臣侍。”
谢定夷淡声应了,迈步朝灭着灯的副帐走去。点上灯,屋内的那个身影才隐隐绰绰的显现出来,沈淙正抱着被子坐在床榻上,一旁的小几处零散地摆着几样东西,除了一柄沾着水色的玉件外,还有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最为显眼,锋锐的刀刃处沾着些许毛屑。谢定夷走过去,问:“弄干净了?”
沈淙不想理她,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捂住自己发烫的脸颊。谢定夷把手探进被子底下,精准地抓住了他的脚踝,说:“出来,我检查一下。”
“阿……“还没反应过来被子就被抢走了,双腿被迫敞开,彻底袒露在她眼下,沈淙拿手去挡,又被她攥住手腕。
她看清那境况,评价道:“怎么弄得乱七八糟的。”沈淙见她去拿那柄匕首,蹬着腿想要逃跑,说:“我不会用刀……”“别动,“谢定夷按住他,说:“白日里不是嘴硬,说我干什么都行?”那他也没想到她会干这么不正经的事啊。
沈淙在心里骂她混蛋,下一息就感觉到冰冷的刀尖贴上自己的小腹,像是一滴水忽然落进火里,双腿一下子绷直了,睫毛抖得不成样子,几乎不敢往下看一眼。
谢定夷靠近了一点,气息远远地扑在紧绷的皮肤上,灼热的呼吸和柔软的皮肉同刀锋的冷硬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对比,有力的长指按住他的胯骨,逼他露出最脆弱的那一寸线条。
沈淙被钉在了原地,刀锋一点点划过,贴着血管游走,他几乎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清晰又急促,像是被人攥在手里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