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割爱,转租给我?”童喜却说:“我家大黄在现在的房子里住习惯了,搬到新地方它会不适应,我宁愿多花些钱,两个地方都必须租下,一个不能少。”秦沪生有些疑惑地问:“大黄是谁?”
一旁的王启民“好心"为他解惑:“大黄是童知青救回来的狗,可通人性了,比很多人都懂事。”
院子里的知青听了王启民的话,都不由笑出了声,就连童喜都不由看了十分反常的王启民一眼。
秦沪生听了王启民的话,语气严肃地对陈铁柱说:“大队长,童知青宁愿把自己的房子给一条狗住,都不给咱们这些同志住,不知这算不算是自私自利,骨子里透着一股资本家的做派?”
原本还在笑的众人,听了他的话都收了笑,目光看向这个一来就给白书记和童知青扣帽子的秦沪生。
陈铁柱脸色也变得难看至极,在这敏感时期,秦沪生的话实在很严重,要是让他把帽子给童喜扣实了,那不仅童喜会受影响,就连他们玉湖公社正在大才阔斧搞的加大家畜养殖都会受到影响。
童喜倒是没慌,不紧不慢道“秦知青,在你眼中,或许大黄只是一条狗,但在我眼中,它是在我被坏人欺负的时候,能不顾自己性命安全挡在我前面的忠实朋友。在我回来晚了的时候,它能跑老远的山路去接我。还能没日没夜,风雨无阻地蹲在门口保护我的安全。而你这个今天才和我认识的所谓同志,能做到大黄为我做的那些事吗?如果你能做到,我十分愿意把我现在的房子腾出来给你住,并且不收你一分钱房租。”
“童知青,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你竞然拿我和狗比!”“我可没有,这不是你自己见我为了大黄要多租一处房子,眼就红了吗,还要给我乱扣帽子,我只不过想告诉你,我并不是你那种以己度人的自私自利之人,我为大黄做的一切,也不是要走什么资本主义路线,我只是知恩图报,难道我还能因为大黄是一条狗,不会说话,欠了它那么多恩情,却当什么都没发生,就不还了吗?”
“童知青说的没错,咱们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更不能因为对方口不能言,就选择装聋作哑,不肯回报。”
说话的是刚才在厨房忙着做饭的洪燕,她从上次童喜带人找到那些糟蹋庄稼的野猪开始,就成了童喜的迷姐,她从厨房出来时,见秦沪生纠缠陈铁柱还不够,现在竞又和童喜纠缠不休,因此在听了童喜的话后,立刻道。洪燕这话,别说和童喜关系很好的何毅还有其他知青,就连王启民都点头表示了赞同。
秦沪生盯着童喜看了一会,又看了看她身后那些明显都在维护她的知青,知道这个帽子是扣不成了,转头对陈铁柱说:“看来玉湖公社有童知青一个人才就够了,我就不留在这里讨嫌了,今天我就暂时先在知青点住下,明天我就打申请调去别的公社,相信到了别的公社,怎么也能租到个安静的房子住。”陈铁柱一听,心里明显有些急。
童喜倒是没有陈铁柱的担心,秦沪生既然过来了,就不可能这么轻易走掉。他要是能马上走掉,她倒求之不得,要是秦沪生真重生了,肯定没有温红菱那么好对付。以他的品性,童喜也不认为他能真心实意为玉湖公社做什么贡献,留这样一个危险分子在这里,只会让人防不胜防。因此她对陈铁柱说:“大队长,虽说咱们玉湖公社求才若渴,但如果有些人,因为学了一点医术,就想拿来为自己谋取私利,达不成目的动不动就要以韩去别的公社来做威胁,这样的人,医德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要是他在病人生列关头之际,再来今天这一套,到时与养了个危险分子在咱们玉湖公社又有何区别。”
何毅闻言道:“童知青说得对,我觉得医德比医术更重要,就以秦知青今天的做派,倘若以后我生病了,也不敢给他治。”秦沪生听了何毅的话,笑了笑:“我记住你了。”他那意思很明显,以后应该是不可能给何毅治病了。何毅被他那笑笑的心里有些发毛,老话说得好,得罪谁也别得罪医生,但为了给自己老乡撑场子,他也只能支棱起来。童喜见何毅好像被秦沪生那有些阴森的笑给吓到了,安慰他说:“何知青你放心,我虽是兽医,但人医的一些急救知识我也略通,要是日后你真有需要急救的时候,我绝不会坐视不管,更不会把你送到没有医德的人手上给他治。”何毅只当童喜是为了气秦沪生才这么说,毕竞哪有兽医能给人治病的,便顺着童喜的话替她继续吹:“童知青你人美心善,医术又好又热心,我自然信得过你。”
在场的其他人和何毅的想法一样,猜童喜是为了气秦沪生才这么说的。别人没把童喜的话当真,秦沪生倒是眯眼看了童喜一会才道:“童知青既然把自己说的这么厉害,那我倒是想留下来看看,以后你一个兽医是怎么救人的。”
说完他又对陈铁柱说,“大队长,既然童知青实在不愿把她的房子转租给我,我也不能强人所难,但有人的地方我睡不着是真的,所以我希望,至少能给我安排个单间,最好是靠旁边的。”
陈铁柱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暂时是不会走了。其实到了这个时候,陈铁柱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想留秦沪生了,他也觉得童喜说得对,要是秦沪生以后仗着自己会些医术,就在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