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因果昭明

天启残页，其虽冠以「天启」之名，但本质上和雾海天道关联并不大，它的预言……或者说,降言，也并非是天道降语,而是来自世界规则的启示。残页残页,既然有个残'字，就代表了它非完好之身。事实也正是如此一-天启残页的原身是「世界书1，是与天道几乎同一时间诞生的雾海至宝。

传闻，它除了预知以外，还具有改写万物的能力。流传下的野史古籍里记载，如果有人能在世界书上落下一笔，那么他所想的一切皆可成真。扭转生死、改写规则、创造生灵，只有人类不敢想的，没有它做不到的。而就是这样的一本神书，在天道陨落那日被彻底毁灭了。除却几张残页，它什么也没留下来。

自然而然的，残页是不具有世界书那改写万物的能力的，它有的只是勉强窥探一二命运，给出一点预知的残能罢了。但就算是这样，也足够恐怖了。天启残页的预知从不出错,就像雾海人的异能语总是对的，就像雾海的命运永恒注定一般。“现在，你该相信我的推论了吧？"利格图拉看着面前的意识体，沉声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坚信天道已死，但天启降言既出，你也该明白自己是错的了吧？”

“如果天道真的死了，那天启残页的降言就不该是这样的一一难道你还要说它是错的吗？天启残页的正确性可比你们这些意识体高多了。”就如他所料，这次维森索斯意识体没有再反驳，也没有再重复「天道已死」的观点。

但微妙的是，他也没有承认他是对的。

在利格图拉探究的目光下，维斯沉默了一会，才道：“所以呢？如果袍真的没死，那谁是袍？”

闻言，利格图拉的神情明显丧了不止一分，“…我不知道。”维斯“嗯？"了一声，“你不是查了很久吗？”“但我觉得都不像，我最新的猜测经检验也确定是错的了。“利格图拉叹道，“我原以为雾都意识体雾连京是袍的。”维斯眯眼。

对他的反应一无所知的利格图拉还在阐述，“虽然异能不太一致，但雾连京的真名和本体都太特殊一-他冠雾海之字，又掌独立于规则之外的能力，再加上足够爱民，这让我误以为袍是「池」。”“因此，前些天的雾都晚宴上我对他进行了试探。”利格图拉没有详细讲述经过的意思，三言两语带过后便直接道出了结论，…雾都意识体不是天道。虽为僭越者，但他着实是个好意识体……从他愿意抛下一切前往未来的时间点找寻子民就足以见得了。”维斯的关注点却很是不同，“僭越者？”

利格图拉一脸理所当然，“你们夺了天道的权能留存于世，不是僭越，是什么？”

对此，维斯不予置评，只道：“所以呢？其他意识体你没怀疑过？”“那自然也是有的一一不过华胥仙山意识体从一开始就被我排除了。“利格图拉道，“再怎么样天道也不会是梦泡。”“诺克沙德经过了意识体换代，所以他大概率也不是……因此，现在只剩下您和兰塔了。”

“兰塔意识体性情与天道相距甚远，而维森索斯……“他飞快地瞥了维斯一眼，略过话题道，…总之，我原本打算此行结束后先赴往兰塔的。”“但现在既然被您抓住了，那计划显然就不能随我意进行了。”“不过这样也好，我也正好再次向您发问--"利格图拉直直看向维斯，想透过眼前人的一举一动看出袍的真实想法，“您，当真不是他吗？”闻言，维斯不禁轻呵了一声，并道：“谁是我都不可能是。”“利格图拉，你记清楚了：我是「维森索斯」，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我和天道，毫无关联。”

这话一出，利格图拉的心当即便凉了半截。他清楚地知道，维森索斯意识体没有骗他的必要，也能听出他话语中对被误解的厌烦之意。

就如袍一开始声明的那样，维森索斯意识体确实很讨厌和天道牵扯到一起。利格图拉不知袍的厌恶缘从何起，但既然袍和天道无甚关系，他也懒得探究那么多。说到底，现在的他根本就不在乎除天道以外的所有人。………只是。

如果维森索斯意识体也不是「袍」的话，那岂不是只剩下兰塔意识体？利格图拉也曾见过兰塔意识体好几面，凭本心而言，他并不认为那等虚伪善变之辈是天道，更别说兰塔意识体所掌控的力量不能说和天道有关，只能说毫无关系！

是天道为存活剑走偏锋了，还是说，兰塔意识体一-现如今的所有意识体都不是呢？

利格图拉原本并不觉得后者具有可能性，可在见过未来时间线的一切后、在听闻自己建立了新城邦后，他觉得…未尝也没有几分可能性。毕竞，细究起来天启降言说的是「城邦意识体里有天道」，又没说是什公时间点的天道。

作为意识体的天道在群城乱战中死去是利格图拉不敢想也不会接受的可能性，因此，在他眼里如今就只剩下「现在]和「未来]两个时间线了。如果不是现在，那就是未来一一

想到这里，利格图拉忽地有几分明悟未来的自己为何要掀起战争了。为了见到天道，他确实是做得出毁灭其他城邦这种非人道之事。这么一想，其实维森索斯意识体对他的斥责并没有错。和过去的、曾经的、最初的自己相比，他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