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序何时握住她小腿缓缓在揉也不知道,被放开时还乖乖张开点唇,舌尖红艳艳抵在牙关上,唇缝吃得合不上。
他握着纪清梨手往下探去,指腹触到肋上刚长好的疤痕。血腥流淌在手里,纪清梨摸到很薄一片新生的皮肤,好像她用力,随时可以捅进去。
纪清梨睁眼,手下疤痕交错,而张惯于克制压抑的脸上,她窥见沈怀序眸色漆黑昏沉,亮得人心惊。
“你这些伤,会留疤吧。”
“无碍。"沈怀序轻描淡写,不觉得皮肉苦有什么,伤口甚至在为她的注视兴奋颤抖。
连把脸埋进她衣裙里嗅闻也能爽到似的,古板皮囊同狂热情态同时出现,沈怀序一脸病色由她端详,低低问:“爽了么。”“……我来这不是来爽的。“纪清梨吞咽下,她现在是真信沈怀序隐疾在身了。她抬手拍拍他的脸,提醒他,“你也不像是好了的样子。”沈怀序笑起来,握住她掌心吻了吻:“我竭力忍过了。”忍了,那她后背还硬得靠不下去?
沈怀序跟着她隐晦眼神看下去,抬手表示会解决:“上次留下的孝服味道很淡了,方便再给件裙衫我么?”要他别这么犯病,拿她衣服做什么?
纪清梨看着沈怀序握住她外袍,姿态从容清雅,转向隔间。他不走远,衣衫也不狼狈散乱,只在屏风后同处理每一本政务般坐好,同时拿起纪清梨的外袍。
听到第一声摩擦音时,纪清梨眼皮就猛跳一下。她万没想到,沈怀序说得解决办法是这种办法。影子在纪清梨眼角晃动,无法忽视。后颈被人猛吸了一口似的发麻,纪清梨不自在喝水,努力不去想他做什么去了。只是茶盏中倒映出她殷红熟透的唇,耳边是断续的沈怀序溢出的低喘,她发烫的撑住头,晕晕被那些声音缠绕。
好像被沈怀序勾住,一脚踩进不清白的陷进里。大
南下赈灾的差事,皇帝指给了大皇子和永安候府。二皇子得知此事气得将书房物件摔了个够。“怎么就给他了?早上母妃不是还传消息,说马上就会有旨意传来府上,要将此事给我吗!”
那禀报的人小心翼翼,说本来是这样的,只是中途靖王面圣说了几句话,再不知为何结果就变了。
“靖王?上次临阵倒戈,这次他还有闲心掺和此事?交给大皇子于他而言有什么好处,糊涂!”
幕僚习惯了二皇子这般脾气,沉吟片刻后很快有了结果:“二殿下莫急。”“虽是把此事交给了大皇子,但南下出京势必空出段时日,这段时间您要做什么都绰绰有余了。”
二皇子阴沉看去:“绰绰有余?笑话,能做什么?同老五一般成天眼巴巴跑去伺候皇帝,做这等表面功夫吗?”
“若这功夫有用,本王也不会等到今日还只是二皇子!”幕僚平静对视:“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圣旨已出,此事已定,与其为此纠结不如顺势而为。”
“大皇子去办,办得好不好就是另一件事了。查贪腐赈灾哪是那么好办的事?何况大皇子习武出身,本就不擅长政事。”“他费尽心思要去,就让他去。地方官员自成一派,不是那么好调动的。就是查出点什么,也都该送到京中审问。您上次虽折损人手,但并非没有可调动的势力。”
“您明面上与此事无关,但忧心家国如何不能私下查了?届时有什么结果您比他手快有余,不怕挑不出错误。待大皇子回来您再谏言,陛下朝臣自该知晓谁出众有功。”
二皇子不语,只又招来宫中太监问白日避暑一事的细枝末节。那太监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楚,只说陛下似乎这几日身子不大好,所以才要去避暑调理,又加一句您千万放心,淑妃娘娘定是一同去的。二皇子哂笑,盯着书房宝剑眼色沉下来。
幕僚说得方法他明了,但慢,太慢了。
皇帝身子怎么会不好,他身子就是太好,活得太久,致使皇子成家几年却还连监国都只是名义上的监国,要下面人争夺却一点实权都不放出。刺客一事后,他手下党羽折半,越拖形势对他而言越不利,靖王也不知是何心心思,开始避开他了。
这般提心吊胆的日子,就是老大还有兴致磨,他是一刻再等不得了。皇帝自己假惺惺好像多宽仁,但京中同兵权军营沾边的还有谁。镇国公府被暗中搜查,永安候府病秧子跟半路捡来的玩意,燕家更是早死,就剩一个淮南侯了。
大皇子此次离京,来回一月是要有的,届时真有点什么,他来得及?淮南侯一人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