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的。”陈宴磷扬眉扫向离开茶楼往陈家去的裴玄霖,“我只要姓裴的帮我把人带出来就够了。”
一个区区少府史也敢放话帮他的忙,不自量力,不过他倒是能能帮他得到宋吟柔。
三哥把人藏得太好他连气味都闻不到,裴玄霖自己送上门来简直再好不过。他兴味品咂舌尖的茶香,眼里暗欲涌动,他的人已经候在出城路上,只要裴玄霖带了宋吟柔离开,于他就如囊中取物。大
瑞福苑里,陈老夫人知晓陈宴清离府是为了是查证四郎的事,心里也一直挂记着,几房夫人正陪着她说话宽解。
只有乌氏脸上的表情僵硬,一个陈宴清还不够,若四郎在被找回来,陈家就真没有五郎的立足之地了!
三房的林氏开口说:“听说这次的消息准确,没准真能把人带回来。”她的话无疑又刺激了乌氏,奈何周围人都在宽慰,她也要装的挂心心在意的样子,“就是,一定有好消息。”
陈老夫人心事重重的颔首:“但愿吧。”
伺候陈老夫人桑嬷嬷快走进来,附耳到陈老夫人耳边说:“老夫人,裴大人说有要事求见您。”
陈老夫人困惑转过脸,裴大人能有什么事要来见她的?“不是要见三郎?”
看到桑嬷嬷摇头,陈老夫人愈加不解,思忖几许,吩咐她将人请去前厅。陈老夫人随后也去到花厅,朝着坐在厅内的裴玄霖道:“裴大人大驾,老身有失远迎。”
裴玄霖站起身,“老夫人严重了。”
陈老夫人笑得慈眉善目,客气问:“不知裴大人前来是为何。”“不如老夫人屏退众人。"裴玄霖看向周围伺候的人。陈老夫人心里的疑虑愈加深重,不动声色的点头,挥手让周遭推下,“裴大人请说。”
裴玄霖默了默,从袖中取出一叠文书递上前,“请老夫人过目。”陈老夫人狐疑接过,一页页翻看,脸上的神色越来越严肃,这是五郎私贩盐铁的部分证据!
她眸光惊惧缩紧,还快又恢复冷静,冷然看向裴玄霖,“裴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陈老夫人年事虽高,但依旧不失威严,眸光精锐审视着裴玄霖。“老夫人稍安勿躁,我即把这些拿了来,老夫人就该知道我没有恶意。”陈老夫人没有作声,陈家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这些还不足以动摇根基,但多少事麻烦,既然裴玄霖愿意谈条件,无非是为权财。她原还以为裴玄霖虽然年轻但为人正派,倒是看走眼了。陈老夫人笑笑,“裴大人这番好意,不知老身如何感谢是好。”“我只想问陈老夫人要一个人。"裴玄霖目光如炬。陈老夫人蹙眉:“何人?”
“宋吟柔。”
陈老夫人思忖了一番,才想起宋吟柔的模样,就是那被三郎安置在十方堂的婢子。
她原就对那个婢子极度不喜,一早就想把她遣出府,就是不知裴玄霖为何会要那婢子。
“不知裴大人与宋吟柔?"陈老夫人谨慎询问。裴玄霖声音绷紧,“宋家与裴家是故交,她是本官的未婚妻。”陈老夫人脸上有一瞬的尴尬不自然,遮掩笑道:“原来是这样,裴大人开口说一声就是,何须如此兴师动众。”
裴玄霖冷笑,“自是因为三公子不肯放人。”陈老夫人神色凝上不解,裴玄霖竟然已经问三郎要过人,陈老夫人心思敏锐,立即想到那日裴玄霖来府上时和三郎言语间的微妙相对。有了怀疑再去回想,一切种种都变得不对味,陈老夫人挺直身子,声音严厉,“裴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裴玄霖笑得冷蔑,“老夫人等三公子回来,问他就是。”“我要人,还有她的奴契。”
陈老夫人脸色凝重,眼里更是前所未有的惊怒,她豁然站起身,拉了门走到外面,“去把宋吟柔带来。”
门口的下人吓了一跳,忙不迭应声,跑去待人。陈老夫人只觉得眼前发黑,闭着眼睛平复了许久,回身对裴玄霖道:“裴大人稍安勿躁,老身这就去取她的奴契来。”她按着惊怒往管事处去,赵菡月自回廊的另一头走来,看到陈老夫人,眼睛微微一亮,快走上去,“老夫人,菌月有事与您说。”她唯恐宋吟柔反悔,要是拖到表哥回来就迟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将事情告诉老夫人。
陈老夫人早已没有心思听到说话,心里全是惊怒,若裴玄霖说的是真的,她不敢想象发生了什么。
三郎是她最引以为傲的孙儿,怎么会做出这样荒唐的事。陈老夫人胸闷难当,拂开赵菡月,“有什么回头再说!”吟柔很快被带到前厅,裴玄霖焦灼等着,看到她过来狂喜跨步上前,“柔儿!”
“玄霖哥哥。"吟柔怔唤了声,身子被他一把拥入怀里。陈老夫人冷眼看着吟柔,她如何也想不到,她眼皮底下竟然会发生这种事,她现在只想让她快点消失。
“这是宋姑娘的奴契。”陈老夫人压着怒火,将文书递上前,“裴大人收好。”裴玄霖一言不发上前接过奴契,握住吟柔的手:“我们走。”吟柔被他牵着走出花厅,穿过游廊花园,她脚步踉跄横冲,半年来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她心脏不断收缩,膨胀的着对自由的渴望,又有什么一直在拽她吟柔忽然停住脚步,裴玄霖不解看她,“柔儿?”吟柔对上他的眼眸,眸光里只有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