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言无奈笑了一声，反问道：“这些事以前都是别人帮你办的，所以你不知道。走进一个新的领域，你会发现要学的东西其实有很多。不是吗？”这话闵晚也认同。

“Vellichor后续会尝试沙龙香生产线，我希望Vellichor的香水可以更加米致。当然了，作为公司的第一条沙龙香生产线，我同样希望Vellichor的香水可以通贩。"傅斯言看着闵晚，语气认真道。

“通贩我当然接受，但是我依然会尝试调制限定香水。"闵晚点头道。“关于Vellichor的沙龙香生产线，我打算用木质盒子作为外包装。香水的瓶身和瓶盖以及瓶身装饰，我都会考虑根据每一款香水的特点去设计每款香水独有的外观。我一定会给出让你满意的答卷。"闵晚说着，看向糖果店橱窗里的木质礼盒，脑海中灵光一现。

她指了指糖果店橱窗里的木质礼盒，对傅斯言道：“木质礼盒包装，这个就不错。我打算把每一支香水都用木质礼盒包装，可以在木盒背部放上放撞的缓冲海绵，这样在线上售卖的时候也方面快递运输。”傅斯言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附和道："不错的提议。”他说完，收回视线，继续对闵晚道：“合同明天就能送过来。签完合同后，Vellichor的官方平台会官宣你担任调香师的消息。不如明天让我们公司的摄影过来帮你拍一组写真用于官宣微博的附照？”“我不想拍写真，"闵晚拒绝道，“但是工作中的live图可以。我是调香师，不是模特，我希望客户关注的是我的香水本身，而不是我这个人。”傅斯言没有说话，只是点头答应了闵晚的要求。两人达成共识后，约好了签合同的具体时间。夕阳的余晖打断了相谈甚欢的两人。

余晖倾洒在橱窗上，和路过的三三两两的行人身上。不远处从锈迹斑斑的铁栅栏里露出来的，不知是一株树还是一个神灵。两人从卡座上起身，离开咖啡厅。

傅斯言提出送闵晚一段路，闵晚没有拒绝。两人在血色的黄昏中前行。

路过甜品店时，闵晚被店里宣传的超大马卡龙所吸引。她兴奋地迈进甜品店，挑了两枚巴掌大的玫瑰香草马卡龙。结账后走出商店，随手递了一个给傅斯言。

傅斯言显然没想到她会给自己买。他从来不吃甜食，但却不想拒绝闵晚。他犹豫地接过闵晚递来的马卡龙，抱着尝试的心态，举到嘴边咬了一口。原则上他从来不会吃甜食和碳水，但此刻的他却很难开口对闵晚说不。玫瑰香草马卡龙甜得有些发腻。但傅斯言并不想当着闵晚的面吐掉。索性三两口将其咽下。

马卡龙甜腻的味道还留在口腔。

傅斯言开始回想刚才闵晚和自己谈论工作时的场景以此转移注意力。晚风吹拂，银杏树在高空微微抖动。

暮色苍苍，天色向晚。

云朵、空气、晚风，行人，所有的一切像水一样冷淡淡、像水一样清明、像水一样流动。

风吹起闵晚的长发。

发丝在微风中飞舞，轻轻扫过傅斯言的面前。他下意识地抬手，看着随风飞舞的发丝穿过自己的指缝，想要收紧手掌握住发丝的瞬间，他的心却告诉他：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