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轻盈的红裙,肌肤似雪白盈盈透着光,那张堪称美艳的脸冷若冰霜,却轻易勾得人口干舌燥,一路上引人或明或暗地回首打量。忽有人朝她这个方向谄媚地喊,“老板!”阿怜嘴角下压,又是赵笙。
这个月已不知道遇见他多少次了。
心中虽厌恶,转过头时,她却眼眸微弯,媚意横生,直到看他目光沉沉地绷起一张脸才满意地回头。
没看到她绝望求饶的模样,他一定急坏了吧。猩红的酒液落入高脚杯,阿怜放下酒瓶将高脚杯递去。对面的男生年纪约莫二十上下,直愣愣地看着她的脸不作反应,直到同伴提醒才慌张接过,不小心碰到她的指尖,忙低头期期艾艾地说对不起。她处理起这样的场面已是游刃有余了,“没关系,不过如果故意来碰我,我会扇你巴掌噢″
“扇…扇巴掌?"不知想到什么,那男生的脸已经完全红了。见她去给别人倒酒,他的目光也依旧追随,手里的酒一口都没喝。包厢的门不一会儿便被打开,领班把她叫过来,塞给她一张新的门禁卡,“去吧,这里不用你了”
领班的意思就是赵笙的意思。
他果然看不得她轻松好过。
尽管做好了准备,拿着门禁卡打开新包厢的门时,她还是僵在原地呆愣了几秒。
她低估了赵笙恶心人的本事。
“是你?你怎么在这?你想钱想疯了!?“顾飞已面目狰狞地飞到她面前住她的手腕,把她抓得生疼。
“你不接我电话还拉黑我,为的就是这个?你真是一点都没变,蠢透了!”阿怜对他的话毫不在意,目光不受控制地透过他,看向他的身后一一司妙玲的未婚夫陆征;她真心喜欢过的林阙;顾氏集团掌权人顾宴;还有其余几个她不曾见过的生面孔。
顾飞气急败坏地喊道,“宋怜,你聋了还是哑了?说话!”她的目光重新移回顾飞脸上,后知后觉地疑惑,他怎么会在这?从前顾飞没火的时候生活拮据,靠她接济,她从没把他跟顾氏联系到一起过。
她甩开顾飞的手,平静地越过他往包厢内走去,从酒架上随意拿起一瓶酒,转身道,“谁想喝酒?”
开一瓶便算她一瓶的钱,她不想与他们过多纠缠,只想早点把欠赵笙的钱还完,换个自由身。
拿着酒瓶的女人红裙夺目,下巴微扬,五官稼丽漂亮,完全让人移不开眼。在场的人表情各异,一时没人开口说话,只听得见顾飞被她刻意忽略后饱含愤怒的喘息声。
终是陆征开口打破寂静,“开吧,开十瓶,我要你喝。”他袖口上卷,翘着腿后仰靠在沙发背上,脚尖的皮革泛着冷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他似乎是清楚这里的规矩,料定她不会拒绝这个天降横财的机会,有心要看她出丑。
她笑弯了潋滟的眉眼,故意娇声道,“谢谢陆总~”坐得靠里的顾宴呼吸一滞,忽听身后几个年轻人不作掩饰的吸气声,这才想起还在一旁干站着的弟弟,带着不知名的怒气皱眉喊道,“顾飞,还不快回来!”
等顾飞气冲冲地坐回来,他的目光才欲盖弥彰地重新落回那处。她就是从前蛊惑了弟弟的女人,确实有几分姿色,不过令他有些意外的是,她没有他想得那么蠢一一
她没赌气,而是花时间耐心心找了十瓶最贵的酒,怕陆征反悔似的,全都打开了。
木质酒塞躺了一桌。
她沉默地一杯酒接着一杯酒下肚,仰头时脖颈往后拉伸,洁白而纤细,像是献祭的羔羊。
接连不断地喝完两瓶,她的眼眶已有些发红,像是忍不住委屈,想要落泪了。
看着真是,可怜极了。
见她停顿看过来,陆征目光闪动,仍是不松口,骨节分明的手将第三瓶推过去,“继续”
第三瓶是法国产的罗曼尼康帝,年份尚浅,呈现出透明的红宝石色。她的手有些发抖,一个不留神,浓郁的葡萄酒自杯中倾泻而下,接连打湿了她的鼻尖、下巴、脖颈和……胸前的衣禁。“哈一一”,她似溺水后获救般呼出一口气,仰着头瑟缩颤抖。在场的人无一例外,因这活色生香的一幕喉结滚动,咽下口水。陆征离她最近,只觉得浑身过电一般酥麻,不得已变换了坐姿。“陆总,"她恰好在此时喊他,像是精准捕捉到他的异样,“姐姐知道你来这吗?”
“你这样灌我喝酒,谁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思?”“想我醉倒了,你就可以把我拖上床,为所欲为?”她清楚陆征是想羞辱她,存粹想恶心回去才这么说。陆征目光幽深,半天没能说话。
坐在一旁的林阙鼻息加重,忽然出声夺过她的视线。“宋怜,你怎么变得这么不知羞耻?你的骄傲都去哪了?”她看向他,突然扶着胸口低声笑起来,“你认真的吗?我都沦落到这地步了,你还跟我谈骄傲?”
林阙张了张嘴,胸口似乎被重物狠狠敲击了一下,带着余韵,一波波荡开。她逐渐收了笑,“要不这样?我们做个交易,你去跟赵笙谈,让他松口放我离开,我出去之后要多骄傲有多骄傲,保准让你满意。”这长长的一段听着有些大舌头,她的模样却又是十分严肃认真的,让人分不清她是否是醉了说的玩笑话,亦或是真心心话。顾飞越过几人跑到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