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欣赏混战。
此时,周围人群见打斗结束,也渐渐散开。
下午拍卖会上那群窃窃私语的八卦群,与有荣焉的与季澜一行人在同个饭馆用膳,同样见到这右护法对上左使的场面。
其中一人已喝的半醉,面色通红道:“看看!我就说吧!这夜焰宫折腾人的花样多著呢,光是右护法就把人当小鸡玩,耍得团团转。”
另一人拾起瓷杯,与他碰撞干杯,道:“方才那声东击西的招数确实精彩!下属都有如此心思,可见主子更不惶多让。”
“你们觉得,夜焰宫究竟有何折磨人的方式,能把人弄得半死,又不得不死。”
“不如你直接上前询问,对方就坐在二楼用膳。”
“你当本大爷傻了!直接撞到魔尊面前问,待会儿便是脖子直接被抹。”
“是啊,就你这破脑袋想出的破计划,难道忘了前几年那场血斗,夜焰宫首座在霜雪门所在的大城外围,屠杀了一整圈的教派弟子,听说就是对方整群人直将往魔尊面前撞上,引发的争端。”
“什么!我闭关多年,居然未听闻此事!”
“唉,就说你不知闭关到头发都白了,脑子也一并坏了。”
“据说那次郊区屠杀,魔尊以一杀数十,满地血流成河,仙尊到场时见到的全是尸骨,便当场立誓要手刃对方。”
“魔尊屠杀的子弟可是霜雪门座下?”
“谁都不知,可从那之后霜雪门仙尊便视夜焰宫为万恶,誓言手刃,魔尊的名号也是那时传出来的。仙尊本是道上最有希望与魔尊匹敌之人,如今却被软禁,唉。你们瞧,方才右护法与人过招时,仙尊坐在一旁,那面上的惊讶全是给逼出来的,不知在夜焰宫受了多大的折磨。”
一群人听到这全是摇头。酒气上冲之际,又纷纷碰了个杯。
唉。仙门复杂,还是当个看戏的吧。
一刻钟后,夜焰宫一行人也已用完餐点。
最后季澜只喝了一小碗汤。
果然外头的厨师不比夜焰宫,熬出的汤盅香浓着实有一番差距。
夜宇珹将包裹糖葫芦的纸包挑在手中,一面道:“不喝了?”
季澜淡定的摇摇头,糊乱抹了下唇。
本读书人评比:这汤盅不及格。
夜宇珹低笑几声,高大的身影随之站起。
当季澜也站起来时,两道修长人影,便是全饭馆最惹眼的一幕。
安赐与何凉凉率先下楼,掌柜的见他们要离开,连忙上前颔首行礼。
幸好方才二楼约战,未弄坏任何一张椅子。
一炷香后,一群人便步在荫兰峰的夜色下。
何凉凉摸着肚子,道:“吃的真饱,待会儿回去还有糖能吃呢。”
季澜笑回道:“凉凉还得克制,别吃太多闹肚子了。”
何凉凉赶紧说道:“师父说的是!我等会儿一回去便把糖收在高柜上,一颗不动,明日让师父检查。”
季澜不禁莞尔:“为师怎么知道安赐买了多少给你,不如让安赐自己检查吧。”
安爻讪笑道:“让安赐检查?那明天肯定一颗不剩了。”
今夜就全进了何凉凉肚胃。
夜宇珹朝身侧道:“你回去后也把糖葫芦搁到柜上。”
季澜瞬间一脸淡然:“放桌上便可。”
怎么能放柜上!万一魔头搁的太高,他拿不到!
夜宇珹弯唇:“不是说一天一支?”
季澜颔首:“方才那支还剩两颗。”
他特地留在晚膳后的。一切经过精密计算!
此刻月儿高挂于空,夜幕低下之际,荫兰峰也垄罩了一层浅薄雾气,远处山峦若隐若现,雪已停了一个晚上,地面的积雪,不时反射出亮晶晶的雪光,晶莹剔透的宛如微粒宝石。
一群人笑笑闹闹,往下榻的客栈走回。
夜宇珹步在季澜身侧,模样慵懒,一黑一白的衣角,因吹来的凉风儿晃动,偶尔交叠到一块儿。
两道影子映在微微潮湿的地面,靠近的那部分,已是交缠融合,不知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