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好吧,约莫桌边干架也是誉仙大会不成文的习俗。
虎头派左使立即展出一套赤手空拳的太极阵法,朝安爻挑眉。
安爻则将口中虎掌咽下,不耐烦地站起身。
季澜内心疯狂鼓掌。
嗷嗷嗷。开打了开打了。
对方定住招式,道:“今天有幸与夜焰宫右护法过招,左使待会便得罪啦。”
安爻:“名字先报上来。”
“左使。”
“我说名字。”
“就是左使,姓左,名使。”
“…了解。”
对方双臂蓦地往空中划出大圆弧,安爻随即感受一阵微风,里头带着灵力。
这虎头派左使还有两下子。
于是他凭空一跃,直接跃身至对方正前方。
左使忽地从胸口衣襟拿出把短柄刻纹小刀,往前挥划。安爻眼尾一瞄,直接后空腾跃几圈,站定身子时,曲起的指骨间已夹了三枚细长利针,往左使方向用力一甩。
左使连忙往又一跳,他早已听说右护法的针功了得,可针终有一日会用完,只要他闪的够快,对方手上武器消耗完,自己便有机会获胜。这便是他的计策。
于是待安爻在射出三根银针时,他又往另一侧闪避,动作间明显的以守退为主。
安爻仿佛没看见般,一个急速回身,又是三根针往外。
直至甩出第四批银针时,连季澜都看出左使欲用的法子了,有些心急安爻这样盲目地射下去。
夜宇珹却用指节托着下颚,懒懒地朝他道:“别急。”
季澜:“可安爻的针…万一就这样耗光…”
夜宇珹却一副神态自若的模样。
桌前空地,已有大批观战人潮,纷纷丢下筷匙,不顾饭桌上热腾菜肴,只想专心关注这场精彩的打斗。
夜焰宫难得参与誉仙大会,这才第一天就和不知名的教派发生冲突,实为精彩!
不看便是落伍。
左使见安爻指骨间再度夹了三枚银针,心底不禁一喜,眼下对方已出了好几批针,看来就要粮绝,距离自己胜利只有一步之差。
于是他心头窃喜,忍住面上胜利的微笑,往旁侧一闪。
果真又闪过了三针。
安爻也同样一个回身,速度却已比一开始缓下许多,像是在勉强走位那般,待正面朝左使时,手上又是新的三枚。
左使见安爻挥臂往右侧,便狠狠往左侧一跳,过不其然,右侧随即闪过一道针光。
可同时间,他也感觉到腹部一股酸软刺疼。
低头一看,另外两枚银针已是正中准心,插在自己腹中央!
围观的人群全是睁眸狂瞪这意外的发展。原本还以为右护法是餐席间喝了酒水,导致脑袋发糊,故凭着夜焰宫的实力居然解决不了一个莫名教派。哪知情势一瞬转向。
左使则是眼眸睁大,捂着腹部不断往后退。
怎么…怎么可能…
对方三枚银针全夹在同一节指骨上,居然能分两次甩出!?
安爻则道:“你输了,有带败礼?”
在誉仙大会这三天,双方过招的输家,得愿赌服输奉上一份礼,仙门中以“败礼”作为通称。
左使忍着痛闷,将银针取出,明白对方亦不在伤,故针投入身不过三吋,顶多碰碰穴道,并不损他灵根。
“虎头派认输,明早便差人将败礼送至右护法那。”
安爻点头,步回桌边。
季澜笑眼微弯,一副看孩子打架胜利回归的模样,朝他说道:“你这是声东击西?”
又出一枚引视线,左出两枚中敌身。
安爻:“对付这种武功平平的角色,根本不须动用真实功力,一点技俩便成。”
何凉凉:“你就不怕银针真的不够?那人莫不是在等你银针丢光。”
安爻耸肩:“有时我甩臂,看起来像出了三枚,实则一枚。如此一来,袖中便能留下两枚,故针还多得很。”
前面甩出的几批,全是为了让对方放松注意力,若非如此,他出针的速度也不会故意慢条斯理,一招解决反而更简单,可他不想对这种货色动真刀,有辱夜焰宫名声,故方才连灵力都只注入不到三分。
季澜颔首,表示赞许,眼眸从安爻下场后便一直是弯起。
夜宇珹见他开心模样,扬唇道:“明日比武大会才是动真格。”
季澜:挖喔。那本读书人要坐摇滚区!
第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