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的阵法,好像是传送阵……”
宁贺辞精神一振,道:“姜姑娘可还记得在哪吗?”
姜喻指了指右边,“这边,密室的墙壁上。”
“好,姜姑娘在这里等我。”宁贺辞走了几步,余光瞥见披风似乎在角落中晃动了一瞬,顿时警觉道,“姜姑娘,那是什么?”
“没事,我的披风落了水,晾在那边。”姜喻解释道。
“原来如此。”
姜喻面露毫无破绽地笑意,连连点头。
见宁贺辞走远,姜喻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
赶紧走到另外一边,看见披着墨色披风,盘腿面壁坐下,正在调息的沈安之安然无恙,心里不安稍稳落地。
姜喻屈膝坐下,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合眼,她摸了摸犯着刺疼的脖颈昏昏欲睡。'
她答应沈安之绝不让其他人看见,强撑着靠在岩壁等他清醒。
不确定宁贺辞能不能研究出传送阵,若他再来,自己得想个万全之策。
不知过了多久,姜喻迷迷糊糊中总算在平稳的呼吸声中听到一声近乎细小的衣料摩擦声。
姜喻冻的哆嗦,眼眶熬得通红,寻声地抬眸,对上一双如墨的丹凤眸。
“师弟,你醒了。”
沈安之取下披风,紧紧攥在掌心。看着她此刻守在身边的绯红身影,心底那莫名翻涌的情绪险些翻涌而出。
喉结滚动,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不是让你别取下的吗?”
姜喻揉了揉困倦的眼,将披风轻轻推回他身前,声音低柔却固执:“可你……比我更需要它。”
沈安之吐出一口浊气,墨色披风重新给姜喻裹紧。
她困的眼前恍惚,连声打着哈欠,只能任由沈安之的举动。
待宁贺辞来时,从他角度看去姜喻背对他,困怏怏地靠在沈安之怀里。
姜喻错开一步探头看去,“宁公子,传送阵补齐全了?”
“嗯,走吧。“宁贺辞温润一笑,没有错过沈安之眼底意味不明得笑,面色不改地转身带路。
沈安之垂眸紧盯着少女面容,眼下带着倦意,打着哈欠跟在宁贺辞身后。
沈安之两步并一步与姜喻并肩同行,眼神似有若无地扫过宁贺辞背影,眼底晦暗一闪而过。
传送阵光芒散尽,三人身影甫一落定,便陷在了一片瘴气弥漫的诡谲山林之中。灰绿色的雾气如活物般在林间游走,带着腐朽味令人呼吸微窒。
宁贺辞足尖刚触及湿滑的地面,腰间传讯玉佩便骤然亮起微光。
他凝神闭目,神识沉入玉符,片刻后睁眼,指尖微动,那玉符竟化作点点荧光消散。他抬眸目光穿透重重瘴雾,声音低沉却清晰:“陆斌传讯,蓬莱阁的伤员已安顿回客栈。姜姑娘,沈公子,此地凶险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客栈调息,改日再探。”
“好。”
剑光破开晨曦云霭,两人并肩御风而行。姜喻自然踏在沈安之身后,共乘一剑。
山风猎猎,拂动衣袂。
困意如潮水般涌来,姜喻身形微晃,脑袋便如小鸡啄米般,一点又一点轻轻磕在沈安之挺直的脊背上。
铜钱剑身平稳,沈安之未曾出言,姜喻索性阖上眼帘,将整张小脸都虚虚抵了上去,青丝垂落,蹭着他背后的衣料,竟真就这般倚着他打起盹来。
不知何时,悄然落地时她困得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沈安之眼疾手快,伸手扶住,看着她困得像只刚睡醒的小山雀,挑眉道:“师姐,打算就在这儿睡?”
“谁要睡地上……”姜喻揉了揉发涩的眼角,声音越来越小,“我只是……太困了。”
“那就回房睡去。”
“好哦。”姜喻站直身形,回了客栈房间,先洗了墨色披风才四仰八叉地躺下睡去。
她睡了整整一天才恢复元气,夜半时分醒来吃了一碗小米粥。
姜喻把晾干的墨色披风折叠整齐,去到隔壁沈安之的房门前。见门扉虚掩,姜喻鬼使神差地慢慢推开一条细小门缝。
沈安之坐在桌岸前,持剑杀伐果断的手上却熟稔的穿针引线,他娴熟落下一针,隐约窥见似乎绣上一只雪白的仙鹤,仰着脖子与鹤门宗的弟子服饰样式无二。
没想到沈安之竟还会缝补衣物?这般看着宛若一朵“亭亭净植”的黑莲花。
她之前没有意识到沈安之的衣服和其他人不一样,如今细想,他倒是总是一身玄衣不改。
鹤门宗统一要求的弟子服饰,除了颜色,款式和花纹该都是一模一样,她看看自己衣裙上裙摆绣上的仙鹤数正好该是六只。
沈安之袍角却不是。
姜喻脚蹲麻了,发出一声细微响动,努了努嘴想起身跑路,恰逢沈安之抬首,两人视线交织在一起。
“嗨。”姜喻干笑一声,起身打开门扉,大大方方地拿出洗干净的披风站在门外,轻敲了敲门,“师弟我不是故意偷看。”
“师姐就有意偷看?说吧,有何事。”沈安之飞速挥手将桌岸上的东西收入储物袋,桌面一扫而空。
姜喻把墨色披风放在桌面,“我来还披风,顺来问问师弟伤势恢复如何。”
沈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