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睡着了。隔着屏风,楚渊不明白萧敛是怎么睡得着的。次日一早,楚渊对萧敛的,“以下次月考为期,我们比过。”萧敛:“彩头。”
楚渊:“什么彩头?”
萧敛:“我问你彩头是什么?你还问我。光比没彩头,我赢了又怎样,一点好处都没有。”
楚渊:”……”
萧敛打断道:“我不缺银子,不然你拿你那块砚台,我就拿我这本琴谱如何,是孤本。”
楚渊本来想着砚台是自小用的,感情深,但萧敛说琴谱,他又来了兴致,“那好。”
萧敛看了楚渊两眼,这就好了?楚渊都不看看确认这是不是孤本?不怕被证。
不看就不看,萧敛:“行了,我去饭堂了。”楚渊:“慢着。”
萧敛:“?”
楚渊犹豫了片刻,眼神有些闪躲,最后他说道:“你才来书院一日,马上就考试了,我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可以等到下月。”萧敛笑了笑,“无妨,我可以夜里看书嘛,下次你别催了。”楚渊看着萧敛走的,也不知他说得是真是假,萧敛真夜里看书?还是随口一说骗他的。
大
萧敛去了饭堂。
饭堂早饭并不好吃,他吃了两个茶叶蛋,这个蛋黄也噎人,又吃了几个饺子,是肉馅儿的,但白菜干,肉馅儿油大却不香,吃着腻人,不及家里的水嫩,其余的就没碰了。
他盼着快点到端午,好回家吃饭。
不过端午节节前有考试,他把握并不大。他和楚渊打赌有示好的意思,但他也不愿意,故意考差,输了更容易被人看不起。这次他定然是要全力以赴。
这几日吃饭上课,晚上看琴谱,若真输了,琴谱就是别人的了,萧敛觉得早些看完。
第二天中午,学舍来了几个从前的玩伴,还有楚景。楚景不住地叮嘱楚渊要待他好,万不可欺负他。楚渊冷着脸,心中不禁想,萧敛骑射功夫那样好,看着比楚景高半个头,不是受气的性子,谁能欺负得了他。
况且当初他和齐颂安打架的事他也有所耳闻,谁能欺负他。等人走后,楚渊对萧敛道:“六门考试,谁考的第一多,算谁就赢。”萧敛:“这对你不太公平吧,骑射这门…”楚渊可以说手无缚鸡之力。
楚渊执拗地看着萧敛,“你少学几日,我不想占你便宜。”萧敛挑眉:“可学堂又不只你我二人,你这未免太自大了。”楚渊道:“彼此彼此。”
如果二人连别人都考不过,那也没太大本事。他有把握,就看萧敛如何。萧敛觉得楚渊为人不错,品性是大方正直的,至于对他的敌意,萧敛能理解两分,当了那么久的第一,他突然来了,能高兴吗。考试在五月初四,六门课这一日全给考了。考完就放了假,楚渊是想问问萧敛考得怎么样,可话又说不出口,就放一日,等回来他就知道了。萧敛啥都没拿,高高兴兴回了家,打赌的事他并未和家里说,反正考完了,输赢现在也不知道,现在担心这个就是提前焦虑,除了让自己烦躁没半点用他回家就是干饭,什么都阻挡不了他吃饭。红烧肉麻辣鸡丁麻辣兔丁,贝壳馍梅菜扣肉,在书院吃饭嘴里没味儿,总算回来了必然得吃够本才行。就放了一日,明早就得回去。
萧敛一日都在吃东西,看得林秋然都有些心疼,还给他带了好些吃食,干愣愣的兔丁鸡丁,还有做的酥得掉渣的梅菜肉烧饼,肉干肉脯……带了两大包。林秋然觉得书院不止孩子一个人,多带点能分着吃,就算不分,汤圆也能一个人吃完。
萧敛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回书院才想起来,楚渊说过不能吃味道大的,其余人不熟悉,他没人可分。
想了想,他中午选了些吃食放在楚渊那边,他没去吃饭,就买了馒头回来就着肉干吃。
楚渊一回来,果然问起了,“这是什么东西,若是你的不必给我。”萧敛:“这呀,是给你和楚景的,你若不喜欢都拿给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