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你帮我向大哥哥求情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去跪祠堂!”
认为大哥此举罚得过重的陆闻舟于心不忍道:“大哥,小妹并没有犯什么错,跪祠堂对她来说是否罚太重了。”
双手负于身后的陆淮轻薄的眼皮半掠,似笑非笑的乜向求情的陆闻舟,带着凉薄的嘲弄,“二弟与其有空关心别人,不若先关心下你今年秋闱下场一事。”
大哥的话让陆闻舟的脸难堪得又青又白,他已经下场了三次,结果每次到考场的路上或者考场里总会发生莫名其妙的意外,导致他考了三次,三次都名落孙山。
要是今年还考不上,别说旁人对他的闲言碎语了,就连他自己都承受不住接二连三的打击。
可他一日找不到枝枝的下落,又哪里有心情备考啊!
就在大哥转过身的那一刻,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的陆闻舟难掩紧张的询问,“大哥,我有事想要问你。”
闻言,陆淮停下脚步,长而深邃的眼皮半掠似带着漫不经心的嘲弄,“何事?”
“不知道大哥有没有见过枝枝。”此刻手指攥握成拳的陆闻舟紧张得连心跳如鼓。
指腹摩挲着玉扳指的陆淮的眼里闪过一丝困惑,似在等他继续出声。
大哥的反应让一直注视着他的陆闻舟觉得自己此举简直是小人行径,以大哥的身份地位才华,要什么女人不都是唾手可得,怎么可能会和自己抢枝枝。
陆闻舟为不久前怀疑大哥的自己唾弃不已,觉得他枉读那么多圣贤书。
他可以怀疑任何人,但是怎么能怀疑得知枝枝不见后,第一时间就帮自己寻找枝枝的大哥。
薄薄的一扇院门,正将内外划分成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我又没有病,为什么不让他们进来探望我。”屋内的宋韫枝正眯起眼睛,步步紧逼地质问着明月,“你不要说我和她们关系也不好,就算不好,你不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吗。”
“还是说,你们有什么秘密瞒着我,所以才不愿意让我出去。”越说,宋韫枝越觉得有可能,若不是,为什么千方百计不让她出去,除非是她们心里有鬼。
明月对上她的质问,眼神问心无愧得不躲不避,“婢子是夫人的丫鬟,婢子又怎会有秘密欺瞒夫人,只是先前来探望的两位小姐和夫人有过过节,夫人每每见到她们,都会被她们以出身低为由嘲讽,之前夫人有次病倒,还是因为她们。婢子不让她们进来,就是担心身体本就没有大好的夫人又被她们给气倒了怎么办。”
“之前的我是不是很讨人嫌?”如果不是,宋韫枝是真的想不出她怎么能做到处处讨人嫌,四处树敌的。
难不成没有失忆前的她,是个性格很糟糕的人?
宋韫枝伸手指了指自己,眨了眨眼睛,“我没有失忆前脾气是不是很怪,还喜欢朝人阴阳怪气,乱占便宜?”
她说的这些都是自己可能做的,谁让她失忆了,记不起以前的。
明月摇头,“并无,夫人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你说我好相处?为什么她们和我关系不好,难不成是你在骗我。”宋韫枝眼睛狐疑的半眯起来,“还是说,你前面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你肯定有什么瞒着我!”
明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婢子先前所言字字句句皆属实,若夫人不信,婢子可对天起誓。”
她一跪,宋韫枝哪里还好继续追问,反倒觉得是自己做错了的将人扶起来,“诶,你别动不动就跪,我又没有说不信你。”
今日没有见到刘姨娘,甚至连问竹轩都没有进去一事,导致陆闻舟回去了仍在心里耿耿于怀。
其实连他本人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执着于一个心知肚明的答案,或许是因为他不信她真的就像天边的彩云易散不复踪迹。
不行,他还是得要亲眼见一回刘姨娘才行。
还没等他再次前往问竹轩,母亲那边就派了人让他过去一趟。
“母亲,你突然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看着眼前长身玉立,风度翩翩的儿子,陆夫人实在是难以启齿,她这个儿子是什么性子,她这个当娘的最清楚不过,端起手边的汝窑荷花茶盏抿上一口,才缓缓出声道:“我这个当娘的今日叫你过来,主要是有件事想要问下你,那位都失踪那么久了,难不成你打算一直找下去吗。”
“娘,枝枝是我的妻子,她在我们婚礼前失踪,我身为她的丈夫必须得要找到她才行。”拳头攥握成拳的陆闻舟眸光坚定道,“一个男人要是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谈何大丈夫,又谈何建功立业,保家卫国光耀门楣。”
每次听到他说这些,陆夫人难免头疼的打断,“什么丈夫什么妻子,景行,莫要忘了你们两个还未成婚。此话要是传了出去,你让外面的那些人怎么想,你难不成往后就真打算守着那么个下落不明的女人一辈子不成。”
陆闻舟肯定着答复,“要不是枝枝突然失踪,她现在早就是我的妻子了,所以我称呼她为妻子并没有任何不对。”
摁着眉心的陆夫人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她失踪那么久都找不到人,多半是………”
清楚母亲想说什么的陆闻舟脸色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