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说道:“我家里来个疯女人,她拿东西打我,你瞧把我这满头血。”男人的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头,此刻已是鲜血淋漓。邻居看向他,满脸真假。
此时孟初拎着扳手出现在门口。
她森冷看着对方,看向邻居低声说:“这个人闯进我家里,意图侵犯我,麻烦你帮我报警。”
“你这个女的,怎么回事,这是我家,"男人喊道。一旁有个邻居突然说道:“我见过这个姑娘,我怎么没见过你啊?”“我住10栋1201室,"男人振振有词。此时围观的人群突然哗然,有人赶紧喊道:“哎哟你这个糊涂虫,酒喝多了吧,我们这是11栋,你进的是别人家呀。”男人登时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不可能吧,我是回了自己家。”“哎哟,酒喝多了误事。”
“就是刚刚吓死个人哦,我还以为怎么了呢。”“可不就是嘛,你看看这被打的一头血。”此时孟初听到众人的议论,她面无表情地从兜里拿出手机,用沾着血的手指按下了三个数字,当电话接通,她平静说道:“我要报警,有人意图闯入我家里,侵犯我。”
男人一听到她说这话,赶紧喊道:“你这人,我就是走错了。你把我的头打成这样,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我们就等警察来,你别装了。”
孟初看着在所有人面前演戏的男人,她恶心想要吐。从他将她推进家里,到他捂住自己的嘴,她都知道对方绝不是无意中走错的。
更何况,刚刚在电梯里,他明明就是按了13楼。原本围观的众人也在暗暗嘀咕,谁也不敢说什么。男人却跟一个劲喊冤说:“我是真走错了,我真的住在10栋的1201室,我今晚实在是喝太多酒了。谁知道就这么阴差阳错走错了。”“要不你赶紧道歉吧,你才是把人家吓到了,”一旁有邻居看不下去说道。孟初却一言不发,冷眼看着对方表演。
终于在二十分钟后,警察赶到了。
在初步了解情况后,警察看着对方的头,说道:“你这个伤口要去医院处理的。”
“小姑娘,你要去医院看看吗?"警察问道。孟初抬头看着警察:“我要做检测,他从背后推我,还伸手捂住我的,请问这些可以提取到指纹吗?”
“你别血口喷人啊,我以为这是我家,你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我当然害怕,想问清楚,谁知道你直接上来就打人。”男人看着警察,也是喋喋不休重复着刚才的话。“都先别说了,先去医院吧。"警察见他们各执一词,便说道。男人走到电梯,孟初依旧站在家门口,警察看她,她低声咬着牙说:“我不要跟他坐一个电梯。”
警察也理解的点点头,好心说:“我陪你坐下一趟电梯。”只是他低头看见孟初手里还死死握着的扳手,他提醒说:“你要不要把这个扳手放下。”
“这个应该也算物证吧,我要拿着,"孟初轻声回道。孟初死死握着手里的扳手,其实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东西是物证,而是因为此刻唯有这个东西才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明明知道警察来了,可以保护她了。
她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死死抓住手里的扳手,给自己一点安全感和勇气。之后孟初坐在警车,被带到了医院。
她其实并没有什么伤,反而是那个男人伤的很重。她的扳手实打实的打在了他的手上,孟初只听到急诊室里传来对方的叫喊声,还有一直不断的喊声。
警察走过来,见她孤零零坐在这里。
对方好心地说:“你要不要找个朋友来陪你?”女孩遇到这种情况,确实会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这时候最好能有朋友来陪伴。
朋友?
宋雨眠还没回上海。
孟初知道自己此刻应该给谁打电话,她应该叫来程津与。可是她又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我没事,"她紧咬着牙关,摇头。
可是说话时,声音里还是带着哽咽的哭腔。她强忍着,最起码她不能在那种王八蛋面前哭出来。她要揭穿那个人的真面目,他绝对不是简单的走错了家门。可就在此时,孟初的手机响起。
她拿出看了一眼,居然是程津与打来的。
孟初低头望着手机,死死盯着,她怕自己一旦接通电话,便会哭出来。因为,她真的好害怕。
“孟初。”
一道焦急而低沉的声音响起时。
孟初盯着眼前的手机,怔住,难道不接通电话,他的声音也会传来吗?“孟初。”
又是一声,只是这次声音已经近在咫尺。
孟初缓缓抬起头,便看见对面的男人,他身上穿着一件浅米色风衣,明明是清冷疏淡的人,此刻脸上却充满了焦急。“程津与,"当她慢慢站起来,喊出他的名字。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揽住一个温暖而宽阔的怀抱里,当触及这片温暖时,她眼睛里的泪水便如雨水般落下。
明明她哭的没有声音,但是程津与却感受到了。因为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砰地一声脆响。
她一直死死握在手里的扳手,也终于落在了地上。所有的委屈害怕,在他到来时像是被压抑到极致的迸发,孟初的委屈倾泻而出,而所有的安心和依赖,也在他的出现时,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