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
我明明是为了你才死的。
你忘记我了吗?
西山雪。
你要彻底忘记我了吗?
要——死了。
镰刀划向她的脸。
世界都要被彻底一分两半了。
“小潮!”
……
声音消失了。
拜托了,如果这次死掉的话,就让我彻底死掉吧。
拜托了。
“铮”
熟悉的风。
凉凉地托着她的肩膀。
那双被盛放在黑色绒布上的蓝宝石看向她,风吹动他的发丝,一点点露出他的脸。
阴郁、沉静,眼眸里是以一当十的怒火。
影子将她好好地托起来又把她放进软乎乎的巢穴里。
好温暖。
他的手上是薄薄的茧子,温暖而干燥,指尖被强硬地圈在掌心里,产生骨骼之间的形变,歪七扭八地牵了个手。
少年的肩膀瘦弱而干枯,常常运动但营养不良让他长期处于亚健康的状态,就连掌心与心脏相连的脉络里,跳动的弧度都微乎其微。
但好神奇。
痛苦的、难过的、不甘的、害怕的情绪全都停下了。
像眼前这只被疯狂的里香勒紧的咒灵一样。
佐佐木潮安静下来了。
很乖的、很乖的猫。
少年的手掌托着她的脸,青涩地帮她擦去眼角的泪。
“别哭啊,别哭……”
原来她又哭了。
又一次在这个讨厌鬼面前。
热乎乎的手掌帮她一点点擦掉泪,泪水就像止不住一样,他也没有任何不耐烦的神情。
只是用自己干净的袖口轻轻抵住眼下的皮肤,一点点地接住她的泪。
没有让它们掉在地上,也没有嫌恶,就像哪怕是佐佐木潮这个人的泪——
也弥足珍贵。
“不要害怕,不要难过,不要愤怒。”
少年像是在低声说着什么。
那一瞬间,佐佐木潮眼中的他产生严重的解离现象。
他的脸似乎变得成熟很多。
就像她在过去打进的那么多成年主线中那样——
结实的、强壮的男人握着太刀,从天而降,拯救了她。
轻轻拉住她的手,笑容灿烂漂亮:
“啊,是佐佐木同学啊,好久不见。”
不——痛了。
心脏。
身体那种像是随时都要四分五裂的痛感也消失了。
这是——什么感觉呢?
啊。
像是真的重新活过来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