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随便哭吗?她不是情绪上来了自然而然真情流露吗?韩敕怎么能说这是随便?
看在他无心的份上。
“嗯。“被说了。她无精打采点点头,又抱住他,“可忍不住怎么办?”卫娇电偏头痛得厉害,有时洗个头莫名其妙就疼,睡个觉也疼。李医生说偏头痛多起病于青春期,少部分儿童期发病,她是属于前者。这病有遗传背景,家族史里一个人患偏头痛,其亲属出现概率是一般人群的三到六倍。看病历她就是被遗传的那位倒霉蛋,相关检查一切正常,是内分泌和代谢因素,多伴月经期发作。
诱因倒是多得很,饮食,压力应激,感官刺激,天气和气压变化,睡眠不足和睡眠过多,体力活动包括性.活动,药物包括避孕药都可诱发。真是轻易碰不得。
忍不住该怎么办?韩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像刚才他就没料到卫娇电会哭,资料里没说她是个爱哭的女孩。
他让卫娇电找出包里的手帕,自己去前台买了杯冰块和保鲜袋。好在今天没化眼妆,冰敷了小会儿,她终于舒服了,让韩敕尝尝自己点的榴莲观音轻乳茶。
什么奇奇怪怪的口味.…
韩敕浅尝了一口,“还不错。”
“三分糖。”
求表扬似的,她红着眼眶却亮晶晶的眼睛看他,仿佛在说:快夸我。又可怜又好笑。
韩敕说:“我都喝无糖。”
卫娇电收回轻乳茶和视线,又平静甩他一眼。……谁在跟你比这个?很自豪吗?
喝完奶茶后,她心情变好。一行三人再次出发前往庄园。到达目的地,庄园夫妻二人在门口接待了他们。握手时,庄园夫人发现韩敕腕表缠绕了一条红丝带,和卫娇电发髻间丝来线去的红发带一模一样。
庄园夫人面露惊讶,笑道:“二位真是恩爱。”顺着庄园夫人的视线,韩敕低头一看,不置可否。来程车上卫娇电无聊,窝在他怀里攥他的手把玩,将她手环的砖红发带解了下来,绑在他的手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