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又成一潭死水了。
他得在魏家守孝三年,若日子过得一眼就能望到头,那多无聊。
“可是公子,迟则生变啊。”奉墨还是坚持,早杀辛禾早放心。
魏明烬轻嗤:“一个孤苦无依又贪生怕死的孤女而已,能生出什么变故。”
“公子……”奉墨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池砚拽了出去。
二人走到廊下,奉墨就甩开池砚,怒道:“你不帮着劝公子,拉我做什么?”
“你没看见公子已经很不耐烦了吗?再说下去,只会你我的屁股遭殃。”
“屁股遭殃就遭殃,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公子往火坑里跳。”奉墨说着,又打算回去劝谏,却被池砚一把拽住。
池砚十分不解:“公子明明是胸有成竹,怎么到你那里就成往火坑里跳了呢?”
“你懂什么!那辛姨娘惯会讨巧卖乖蛊惑人心。昨夜公子明明已对她起了杀心,可今晨不过与她待了片刻,她竟哄得公子改变了主意。”
池砚:“……”
奉墨满脸脸痛心疾首:“他们又同住一个屋檐下日日相对,且她还怀着公子的孩子,凭借她的手段,只怕不出几月,就能勾的公子对她俯首称臣。”
“不至于吧。”池砚觉得奉墨言过其实了,“公子睿智过人,怎么可能会中辛姨娘的圈套呢?”
“你不知道,情爱是这世上最能乱人心智的东西。它既能杀人于无形,也能让智者变愚……”
孟冬的早上,山间薄雾缭绕,习习寒风将廊下二人的议论送至房中魏明烬的耳畔。
魏明烬闻言,掀起眼皮,眸中闪过一抹玩味期待。
情爱这种东西,他确实从未体验过。
那他拭目以待,看辛禾如何让他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