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苏打水,她环顾自周,准备找个垃圾桶扔掉瓶子,却看见了一道有些熟悉的背影。
但很快又被出馆的人潮淹没,仿佛只是个错觉。
但南见月就是有预感,就是他。
只是还没来得及等她跟上去,赤苇京治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
“南同学?我们走吧,我送你回去。”
南见月掐了掐手心,迎上赤苇温和的目光,点了点头。
“嗯,走吧。”
在毕业前两个月,赤苇京治向她表白了。
那天是很普通的一天,补习班更改为上晚课之后,他便和以前一样顺路送她回家。
他给她分享自己新读的书,语调柔软又温和。
说到书里一个被作者形容像是野草一样的人物时,南见月突然道:“赤苇同学名字里的‘苇’,在我的国家的诗词里,象征着坚韧不拔的品质,会以此来比喻和赞颂勇敢追求自己想要的那类人。”
“赤苇同学也是这样的人。”
赤苇京治先是怔愣,反应过来又笑了笑。
他经常笑,但是鲜少露出这般开怀的笑容。
在他们分别的路口,赤苇京治却叫住了她。
即将成为高中生的少年,一言一行都带着在同龄人中脱颖而出的成熟,但明亮的月光却不愿意维护他努力装作平静的表象。
南见月清晰地看见他不自觉握紧的拳头,抿紧的嘴唇,以及那双带着期待和紧张的绿色眼睛。
“见月,我……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
考虑了一天之后,南见月答应了赤苇京治交往的请求。
他们的恋情持续了五十一天,在三月的第一天宣告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