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还真的买到了。”
凌晏池听懂了,就算她言语朴素,不懂引经据典,他也还是听懂了。
他将自己困在一方围城中进退失据,没想到带他出来的竟然是她。
是他以为最不会懂他之人。
“夫君,面好像有些坨了,我端去厨房热一热。”
“不必。”凌晏池执起她递来的筷子拨动面条,“你吃了吗?”
“我吃过了。”
凌晏池点点头,瞬感腹中空空。
什么也不说,低头吃面。
吃完这碗面后,他去了书房找卷宗,令姜芾回房歇息。
进了书房,拿到了卷宗,抬眼一扫,却发觉桌上那本札记不见了,他转身又去书架上寻,里外几层都寻遍了也不见踪影。
恍然想到那日出门前吩咐沉速替他清理旧书,想许是被她收到何处去了,便唤了她进来。
沉速正在房中缝衣裳,自被大爷赶出去,她消沉郁郁,也不敢再去大爷跟前。
这会子听闻大爷唤她,眉梢泛喜,连忙扔下针线便去了。
一进书房,凌晏池便问她:“沉速,你可看见我桌上放的那本褐色书封的札记?”
沉速只觉有些眼熟,思量好半晌,目光暗暗盯着书房的炭盆。
大爷这几日都没来书房,炭盆中的炭冰冷乌黑,上头似乎还覆盖着一层纸灰余烬。
她心口砰砰跳,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在心底打了千万张腹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