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罢休,她死死瞪着顾若一副要吃人的样子骂道。
“小短命的,不要脸只知道勾引男人的娼妇!”
“从出生就祸害人........”
“对!”
“我就是个祸害!所以你当初怎么不直接把我按尿缸里?”
赖桂枝骂人难听更恶毒,完全不是一个妈在骂女儿,孟添听得脸沉,就要说话,顾若从他身后站出来,怒接道。
“我祸害,你又好到哪儿去?”
“虎毒还不食子,你们呢?”
“你们给我活路了吗?你把我当货物一样卖出去的时候,你当我是你女儿吗?”
“人家都说出去了要提防人贩子,我却不一样,我在家都得提防着,因为不知道我什么时候醒来,我的房间门就被锁上了!”
“锁着我,要我嫁给一个瘸子,我不愿意,跑出去了,也答应给你们钱了,你都不放过我!”
“三千块不够,你要八千块钱。”
顾若说着笑出来,笑着笑着又落了泪,“八千块,我可真值钱!”
“我都从来不知道我可以那么值钱!”
顾若在村里勤快能干出了名,她很少出去玩过,村里人每次看到她,不是在割猪草,就是在帮家里干农活,她性子也好,看到人就笑,叔叔嬢嬢喊得亲切,顾家名声不好,大家对她印象却很好,这是头一回看到她这样。
更不敢相信是她放火烧的屋子,而她说的话也让人不可思议。
边上院子给顾若介绍过收粮的活的肖大娘在这时忍不住出了声:
“桂枝,你骂女儿也太难听了,还有,你把若丫锁家里做什么?”
“什么三千块钱,八千块钱?”
赖桂枝抿紧了嘴,她再怎么强硬,卖女儿是她改变不了的事实,本身顾家名声就差了,这事要传出去,顾家都不用在盘山村做人了。
她不说话,问的人却更多了,“三千块钱,何友那娃子在外面欠的赌债就是三千块钱吧?”
很快有人注意到了同样在屋檐下休息的朱凤美常军,想起先前救火常军的腿一瘸一瘸的,不由脸色怪异起来。
“这是桂枝家客人?没见过。”
“桂枝,你这是在给若丫相看?”
常军原来在县城酒厂上班,他的腿是几年前去市里给一个单位送货,回来遇上劫道的,不注意车翻了残的腿,自从腿残后,他就异常在意别人的目光,这会儿走廊下一双双眼睛都盯向了他的腿,他眼神陡然阴翳下来。
顾忌着在顾家不好发作,他挪了下自己的腿,低头看一眼自己脚上几百块一双的鞋和西服,是村里这群人一辈子也买不起的,又找回一点优越感和自信。
“我叫常军,是若丫的........”
“桂枝,你家若丫人才不差,怎么也不至于这样吧?”
常军抬起脸,正要说他是若丫的对象,人群里有直言直语的却看着他和赖桂枝说了句。
常军的脸一下变得难看,赖桂枝被问得脸挂不住的胀红起来,朱凤美更着恼,担心事情泡汤,她往前站了站,骂道:
“关你们什么事啊?”
“自己家没事是不是?来别人家看热闹笑话来了!”
“你这人好没道理,那我们不是来帮忙救火的吗?”
朱凤美的话说得大家很不高兴,刚才救火,一群人都是下了力气的,手上脸上还沾着黑灰,一些人衣裳裤子鞋都是湿的,脏的,现在火救完了,没得到一句感谢,还被这样一番污蔑,当即有人黑脸喊道赖桂芝:
“桂枝,这人是谁?”
“我们好心来救火,是来看热闹的吗?”
“要这样,今后你顾家有什么事我们就不来帮忙了!”
“没有,没有,我知道大家是来救火的!”
“你这心虚的样子,不就是干了缺德事还怕人给你说出来吗?”
“不对,我怎么看你这么熟悉?”
屋檐下,有人盯着朱凤美忽然一声:“你是若丫的舅娘吧?”
“我之前见过你!”
“舅娘还给若丫介绍这么一个对象?一个瘸子?”
一下子,大家都惊了,转头看向赖桂枝,神情复杂又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