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群没良心的,她手里宽松,顾良才还没性情大变对她也好的那些年,她为娘家办了那么多事,尤其二哥一家子,能有今天,那全是她帮衬的,结果却这样对她。
“你要累了就先回屋歇歇,收拾的事不急。”
赖桂枝知道不能逼太紧,她缓和了语气。
顾若看一眼她,“我过几天会去县城找工作,你身份证毕业证得给我,要用。”
“我知道家里难,这两天我也会去街上卖泡粑粑看看,到时候卖到多少都先给你。”
“嗯。”
赖桂枝应了声,“找工作的事不急,你这样做小买卖也还行,可以继续做,今年我再多弄几头猪崽,再母猪崽也弄一头,不比你去县城上班差。”
所以是想把她一辈子绑死在身边当牛做马了,是吗?
顾若紧了紧手里的箱子,好一会儿,她压着心里快要炸的一团火扭身回了屋。
她不知道赖桂枝把她的身份证户口本藏在哪,但这两样东西她必须拿到,家里只有这么些地方,找找总能找到。
她听话了这么些年,已经够了,不能再把自己搭进去。
顾若下定了离开的决心,第二天一大早,她像模像样用家里凑合还能用的大铁锅蒸了一屉泡粑粑背出门,却没真去镇上,绕路穿回家后面林子里,等看着赖桂枝和顾良才锁好门往镇上去了,她背着泡粑回了家。
但不知道是她昨晚提了一嘴身份证毕业证的事,让赖桂枝起了防心,她把屋子翻遍了,也没找到那两样东西,连家里的户口本这些都不见了踪影。
东西不在房间,找不到,时间也不早,等人回来了她还得拿钱交差,不得已,她只能暂时放弃,紧赶慢赶背着东西去了镇上卖泡粑。
年初五,街上人不多,好些店铺还关着门,电线杆子上的小广告都还是年前的,招聘租赁依然没有,可能是她来得晚了,菜市场也没几个人。
她把背篓放下,在口子守到中午十二点过,菜市场许多摊子收摊,也只卖出去半蒸屉多点的泡粑。
做生意能全部卖出去收入很可观,这样东西卖不完,就是赔本的。
她一大早起来辛辛苦苦做的,就这么背回去总是不甘心,她又背着走街串巷挨家挨户问着卖,人缺钱被逼到绝境的时候已经顾不得什么脸皮,这么一家家上门问着卖两小时,剩下的半屉总算卖完了。
卖泡粑的时候,她顺便问了问附近有没有房子出租,只可惜小镇上,大家自己房子都不够住,问十家,九家说没有,一家说不知道。
没房子出租,顾若又去了趟招待所,前几年物价上涨以后,小镇上消费也高了许多,以前住招待所三块五块,现在变成了五块,八块。
五块八块,她身上的钱住不到十天,看来只能去县城或者市里了。
顾若琢磨着,又沿着电线桩子逛了一圈,还是没什么收获。
到半下午,街上几乎没人了,连守店的老板娘都关了铺子回去打麻将了,她也没再逛下去,路过招待所的时候,她犹豫一下,还是背着背篓整体回去了。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傍晚,赖桂枝顾良才都还没回来。
不知道是在二舅家待着没回来,还是又去哪家顾何友可能认识的人那儿找人去了。
顾若也没心情猜,她不死心又去把几间屋子翻了一遍,连被子里面都打开仔细搜一遍,还是没翻到那些证件。
能放哪儿去呢?
家就这么大,总不能带走了。
顾若心里烦躁,屋里看过一遍,又出来院子四处搜能藏东西的地方,这时,院门传来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是顾良才。
“妈呢?”
“你怎么在外面?”
顾良才难得没有醉醺醺的回来,不过他似乎没想到院子里有人,有些惊怒道。
“妈呢?没回来吗?”
“去二舅舅那儿怎么说?”
顾若问着,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你又帮不上忙,问那么多做什么?”
顾良才似乎不耐烦回答这个问题,他皱着眉头一声。
“煮饭了没有,我饿了,你今天去卖东西,生意怎么样?钱呢?”
“给我打酒没有?”
顾良才好几天没喝到酒了,瘾虫都出来了,一提到酒这个字浑身都好像在痒,嘴里的口水都分泌快起来,包不住的感觉,他烦躁的抬起残手捣了捣脖子。
顾若看着他,顾良才年轻时候长得还算高大耐看,但这些年的酒喝下来,整个人都像腌进了酒坛里,浑身酒气,走路也没了以前的沉稳,总打着趔趄,脸也常年是红的,一双酒气染过的眼更是红血丝没散过。
看着人要酒的时候,血红的眼睛鼓起,好像下一刻就要发怒吃人。
这样的顾良才不能和他硬碰,不然又是一场要见血的干架。
“街上人不多,泡粑不好卖,没有钱打酒,也没带酒瓶子。”
“我也才回来,没煮饭........”
“什么没带酒瓶子!”
“你这个死丫头,我看就是故意的!”
“他娘的之前还会给老子买一斤酒掺一斤水,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