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江缚,不仅没有不合群,还时不时地和大家聊天,状态闲适又松散,看起来还真像来度假的。
…亏她还担心他和楼嘉豪两个人被孤立。
真是自作多情。
思及此,方茧又看了一眼手机,江缚还是没给她回消息。好样的。
跟别人说说笑笑那么开心,看到她的消息就不回。行。
他可真行。
越想越不爽,方茧一身牛劲儿都使在了捡垃圾上。谁都别拦着她,她要精忠报国!!!
在心心中给自己喊起铿锵有力的口号,方茧上山的一路都异常专注,眼里除了垃圾就是垃圾,旁边的大爷大妈看到方茧,还给她竖拇指,说你看现在的孩子,多正能量啊。
方茧脸皮薄,被夸得都不好意思了。
倒是其他人,完全忘了捡垃圾这件事,一路说说闹闹到了山顶。山上才是最热闹的,不仅视野好,还有好几个游乐项目。大家四处分散着,玩这玩那,如果不是刻意,根本凑不到一块儿去,这对方茧来说多少避免了一些尴尬。
况且她也是真的累,把垃圾倒掉后只想找个地方休息,刚好许春雨体力也不行,俩个乖宝宝就手牵着手去了厕所。
到了厕所,许春雨啊一声。
方茧在她隔壁吓了一跳,“咋了?”
许春雨声音郁闷,“我来月经了,染裤子上了。”今天她跟方茧一样,穿了条白灰色的运动裤,血迹虽不大,但看起来还挺明显的。
所幸方茧随身携带了卫生巾。
她交给许春雨后,想了个办法,"咱俩换外套吧,我这外套挺长的,能遮住那块血迹。”
许春雨挺不好意思的。
她能看出来方茧身上这件浅紫的外套是个牌子,不便宜。她怕给方茧的外套也染上。
方茧却不在乎,“没事,真染上了回去洗掉就行。”她直接脱下来,和许春雨交换。
俩人本就身高一样,发型和身材相似,许春雨一穿上,从背面看跟方茧几乎没有任何区别,收拾好从厕所出来时,还被班上的女生误以为是方茧。许春雨笑说,“方茧可比我好看多了,她那么白,身材比例那么好。”这倒不是谦虚。
而是大家心里都清楚,方茧只是不爱打扮,并不是她底子不好。班上的男生以前还议论过,说方茧要是打扮了,估计会成为新的系花,也不知道方茧脑子里在想什么,整天把自己打扮得那么素。可惜这样的夸奖方茧没听到。
她在厕所外等许春雨的时候,接到了外婆的电话。许春雨见她忙着打电话,就没打扰她,和她打了声招呼先去和其他同学汇合了。
正午阳光炽烈。
方茧找了个庇荫的地方,听老太太在那边絮叨。老太太问她最近在忙什么,为什么没来看她。方茧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一堆事,就说,“实在是太忙了,没腾出空。”老太太哦了声,“你妈说你们班今天还去爬山啦?”方茧没想到林雅芬连这事儿都知道,“她跟你提我了?”"你是她闺女,她不提你提谁呀,"老太太语气嗔怪,“她昨晚来看我,和我说的,还跟我说,那个姓王的给你介绍了个对象。”话到这里,方茧就已经察觉到老太太要跟她说什么了。果不其然,老太太煞有介事地说,“听说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你们聊得怎么样?”
就猜是林雅芬让老太太过来问的,方茧讽刺地扯了下嘴角,“没聊,只加了好友。”
老太太还挺意外的,“没聊?为什么没聊,他不理你吗?”方茧其实懒得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但对方是外婆,她就只能从善如流地回答,“就是加了好友,互相都没开口。”老太太噢了声,“那我明白了。”
似乎察觉到方茧的逆反情绪,她放缓语气,“不过你别有压力,想和他聊就聊,不想聊就不聊,不用听你妈的,她自己那点儿事都顾不好,还好意思管你,你才多大啊,就逼着你处对象。”
方茧眼梢一抬,“她怎么了。”
老太太提起林雅芬就生气,“还能怎么,给人当后妈受气呗,就姓王的那个孩子,我都不想说,嫌晦气!她倒好,让人家欺负成那样都能忍,还系主任呢,就在外面耍威风。”
方茧没想到林雅芬是这个情况,一时有些无言。她还以为林雅芬会过得很舒心。
这时,另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方茧看到是许春雨的,下意识就觉得是有什么事,于是跟老太太说,“我不跟你聊了啊,我这边有点事。”
老太太也挺善解人意的,说好,你去忙。
方茧把电话转接到许春雨那边,果然听许春雨腔调焦急道,“方茧,江缚被蛇咬了,你快过来一下!”
方茧脑子嗡的一下。
根本来不及去想江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拎起背包三步化作两步就跑回观景台那边。
只见挨着绿地林丛的台阶处,好多人围成了一个圈,方茧过去就见到周括在给江缚冲洗胳膊上的伤囗。
旁边的楼嘉豪神色紧张地用垃圾钳控制着那条咬了江缚的蛇。周围的同学和游客都一脸害怕惊恐。
江缚是第一个发现方茧回来的。
见方茧穿着许春雨的外套,一脸风中凌乱又无措地看着他,江缚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