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甜味,被切割得整整齐齐。
“明明应该是我为您提供服务的…“扶清声音中带上了颤抖,他没错过阿珠小姐眼中的关怀。
世人大多看不起他们这些男妓,有再好的容貌又怎样,不过是任人玩弄的万物,客人不开心时就可以随意地抽达,他们每天的愿望就是能够碰见一位正常一点的客人,他们甚至不敢奢望客人能够友善地对待他们,只要不会殴打,他们就已经很满足了。
扶清在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好一点的就是像听听妙芙小姐那样的苦水,不太好的他可能会忍受客人的鞭打。
但是他从来没有做好接过一块糖的准备。
“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先休息吧,接下来不会有人去打扰你,你的时间都被我买下来了。”
阿珠脸上已经因为酒精带上了薄红,可能她也需要休息一会。“今天很感谢你的琴声,我想我能睡一个好觉了。”周围和缓的流水声让阿珠有些犯困。
“我一个人待一会就好。”
眼泪砸在垂落的衣袍上,扶清虔诚地低头在阿珠的手背上亲吻了一下:“好的,阿珠小姐,祝您今夜有一个好梦。”他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得到阿珠小姐的怜惜。扶清为阿珠点上了助眠的香薰,小心地关上了门。那颗牛奶糖被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他珍重地舔了舔,香甜的牛乳味道弥漫在整个口腔,原本虚弱的身体也因为这股奶香味道得到了滋养。其实很多时候他都是不吃晚饭的,他们需要保持身体的纤细与漂亮,所以馆里从来都不允许他们吃晚饭,甚至连一顿饱饭都是奢侈。糖只有小小一块,很快就在口中融化,扶清微微卷了卷舌头,试图留下这种滋味,但是发现自己的举动只是徒劳。
没关系,这样的味道能有一次就已经很好了。沉星乔踩着流水声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阿珠身边。他看见刚刚那个男人亲吻了阿珠的手背。
为什么呢,为什么阿珠身边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呢?“阿珠,你一点都不乖。”
在他反复辗转难眠时,阿珠来找了男妓。
沉星乔揉着阿珠的手,试图将另一个男人的气息抹去。他疯狂地嫉妒着出现在阿珠身边的所有男人,陈牧是阿珠喜欢的人,男妓是光明正大能陪伴阿珠的人,只有他,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没有任何身份和立场靠近阿珠。
沉星乔摘下了面具。
他说过,他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沉星乔低头吻住阿珠的唇瓣,带着甜甜的酒香。他轻而易举就撬开阿珠的牙关,汲取着阿珠的味道。
他扫荡过阿珠唇齿间的每一个角落,给阿珠打上属于自己的烙印。“唔一一"阿珠想要扭过头,却被沉星乔牢牢地固定在怀里。直到阿珠真的喘不过气以后,他才愿意放过阿珠,却又顺着阿珠的唇角,一点点向下亲吻。
阿珠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醉了,她好像又梦到了星星,嘴唇上温润的触感正在提示她,这个梦好像和平常很不一样。
扶清的手上拿着一张薄毯,晚上有些凉,阿珠小姐就那样睡在那里的话会着凉的。
他推开门,脸上的笑容不再是刚进门时的千篇一律,带上了几分温度。沉星乔亲吻着阿珠的唇角,看着那个男妓,眼中带着不动声色的挑衅。就算阿珠今天来找他了又怎么样,他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男妓,永远不可能光明正大地陪在阿珠身边。
他和阿珠之间的熟络姿态显而易见,扶清僵硬着身体,低头说了一声抱歉。只是心中却空荡荡的,是的,阿珠小姐那么好,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他,自己只是最低贱的那一个,扶清看着手上的薄毯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