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没有服下解药呢?何况那清心碧芽茶在校场上随处都有。”“对对对。“柳芙蓉急忙接过嫂嫂的话,“他这个人老古板,哥哥你也是知道的。”
他知裴晏礼确实为人有礼,可同是男人,他并未百分百地信任他。只是看着芙蓉的表情不像撒谎,便才稍微放心下来。若是那裴晏礼真的做了什么,还不需庞春奕动手,他定要去狱中将他碎尸万段。
柳芙蓉不敢再拖,生怕哥哥那跳跃的思维又说出什么语出惊人的话。她站起身来对父母行蹲礼:“爹娘,女儿先向你们认错。”林昭华才不舍得,将女儿抬住:“你还并未言明是何事,怎么就要认错了?”
“今日是女儿骗了爹爹和娘亲。“柳芙蓉一字一句,“裴晏礼今日被捕其中缘由,女儿是知情的。”
柳靖川反问:“你是说今日之事是裴晏礼故意的?”“是。”
“只是他并不想将我们柳府牵扯其中,便未主动向女儿言明。”柳芙珩摇摇头:“棋行险招,我归来之时正好碰到福德公公,陛下授意让苏昭担任大理寺卿一事,庞春奕并未过多阻止,我担心有诈。”柳芙蓉摇头,且不言上一世苏昭确与裴晏礼为伍,既然他能告诉自己有事找苏昭,那此人便就是没有威胁的。
“苏昭不堪为隐患,我如今最担心的反而是裴府。”“此话何意?”
柳芙蓉坦言:“今日裴士铨来的太过蹊跷,他并未参与城西烟花厂一案,如何确信那木匣子中便是证据?除非,是庞春奕告诉他的。”“我曾与裴士铨共事过几回,此人拈轻避重,惯会要些滑头,可毕竟他同裴府荣辱与共,也许只是被庞春奕利用想借此高升罢了。”“爹爹,裴府大房裴士安留任京外,可裴府并未被二房掌权,裴晏礼母亲王氏女儿已见过,她并不像有如此雷厉手段之人。”林昭华明白女儿顾虑:“裴老太太明面上虽已不管事,可在家中依旧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若她不愿让步于裴士铨,他倒也无计可施。”“正是!”
楚璎不解:“可到底是亲母子,如何能狠下心来?”林昭华接言:“他只需要趁着裴晏礼被押狱中之时将掌家权夺走,架空裴老夫人便好,等那时,就算裴晏礼能平安回来,也是真正的孤立无援,说不定表士铨还会用裴老夫人牵制他。”
柳芙蓉不语,若是按照上一世走向,裴晏礼入狱后,裴老夫人恐命数将尽。只是如今很多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那裴老夫人的结局是否也会被影响?柳芙蓉犹未可知。
可只要有一丝希望,她仍然愿意搏一搏。
祖母是世上真心疼他爱他之人,柳芙蓉不愿看到他伤心。“过几日母亲寿辰快到了,不如趁机将裴老夫人接入府中一叙?到时候留她多住些时日,等裴晏礼事了之后再说?”林昭华觉得可行,想必此时裴晏礼入狱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裴府,裴老太太定是焦急万分。
“就这么办吧。”
柳芙珩听他们说了这么多,心中却始终担心芙蓉。“裴晏礼自请入狱虽不知他是为了什么,可足见此人心机深沉且行事凶险。”
“今日在校场外你同他说的狠话有几分真心?”他知道此话不好听,却还是要说:“此事过后,要不你们就顺势将这亲事退了罢。”
柳靖川川看得出来女儿是喜欢那裴晏礼的,虽然他也觉得此人难以看透,但退亲是否有些严重了。
正想缓和一下兄妹俩的气氛,便听见柳芙蓉态度坚决的回绝。“毫无真心,当时不过是演过探子看的。”“哥哥,我知你不看好裴晏礼是担心我的未来。“柳芙蓉并没有像从前那般幼稚地和他争吵起来。
“有些心绪我也不知如何告诉哥哥,可是裴晏礼是芙蓉此生必嫁之人。”“他幼年辛苦却并未长歪;悬崖之事是我执意为之,并未他所愿,虽费心设局却并未想过借我们柳家之势,反而尽力将我们撇得干干净净。”“哥哥觉得他心机深沉,可我也能看到他有才有德,若是因此就要我舍弃他,那芙蓉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之辈?”
柳芙珩低下眼眸:“我何曾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