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估计早把人压在身下了。声音颤抖,潮湿闷热:“不成,你怀着孕,太医说你胎像不稳,万万不可如此……”
看着男人忍得青筋暴起,依旧不愿意再行一步。梁含章都忍不住感叹,他克制力太强了。
怪不得能稳坐太子之位不倒。这番心性,又有几个能比得上?“殿下不用担心,章娘用别的法子为你抒解”,她轻咬着他耳垂,悠悠道。李挣陡然大惊。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眼睛赤红,眼睁睁看着那女人灵巧的小手化身为轻盈的蝶翼,肆意妄为。
简直岂有此理!
李挣想破口大骂,想径自离开,却发现不知何时,他喉咙已发不出声音,只能被迫承受着。不多时,脊椎骨处传来阵阵酥麻。差不多两刻钟,依旧没结束,梁含章却困得频频打呵欠。她两手发酸,嘟嘟囔囔道:“怎么还没好?"说着就要抽开手,翻身睡觉。李挣简直要被她这般无耻气到了。世上怎会有她这样的女子?要这般行事的是她,撩起他情欲,半途而废的也是她。简直不像话!
“章娘,不带你这样的",男人嗓音低哑,似喟叹似无奈。云收雨歇时。女人睁开朦胧的眼睛,狠狠瞪男人一眼:“都是你干的好事!”天底下,估计只有她敢用这个语气同太子说话了。偏她还不自知,觉得自己受了很多委屈。
外面点的唯一一盏烛火早熄灭了,方才下床李瑜又重新续上了一盏。螭首帐钩将帷帐挂起,男人被烛光照耀的神色清润温柔,还带着餍足。闻言轻笑:“还不是你勾的?”
分明他一心想睡觉,可旁边那女人却不知为何,反复撩拨于他。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偏是反反复复,这叫他如何能忍?梁含章乜他一眼,一双秋水眸子带着水光,妩媚动人,李挣心一紧,觉得横在心中那根弦又松动了。
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他道:“莫要再勾我了,难道你身上还有力气?”女人吓得忙用被子捂住艳若彩霞的小脸,瓮声瓮气:“我要睡了,殿下晚安”。说着还不忘打个呵欠,让自己举动更真实些。李挣胸膛轻轻震动,不觉失笑。
等一切收拾完,他重新上榻。这次倒没把人拒之千里,而是直接揽在怀中。借着微弱的烛光,她看清女人轻轻抖动的睫毛,心中一阵满足。手掌抚弄着她黑压压鬓发,整人人呈放松状态,轻声道:“孤下江南好几个月,你若是无事可干,可以给孤写信",眉梢带着笑意:“孤虽诸事繁忙,但既然是你让人千里送来的信,便勉为其难抽空看看罢”。梁含章掀起眼皮看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能从太子嘴里听到这等玩笑话。她有种直觉,一开始认识的那个端方稳重的太子,正逐渐离自己远去。“你和孩子定要好好的,这样孤只身在外才能安心”。这些话他反复嘱咐多遍,不论是她还是下人,都听得耳朵起茧了。可现在梁含章却没觉得不耐烦,素来铁石心肠的她,似乎也感受到了离别的伤感。
在东宫这段时日,她自以为的无情无义,却逐渐被眼前这个春风化雨的男人感化,被人用养料细细灌溉,开出绚丽的花。她揪着对方袖子,斟酌了很久,还是没忍住问:“殿下,我能跟你说件事么?″
男人抚摸她头发的动作逐渐缓慢,以为她已经要睡了,没想到突然听到这一句,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不由挺直了身子,脸色认真:“你说,孤听着”。梁含章手心出汗,那个问题在舌尖反复滚了好多遍,可真到此刻,却仿佛被人烫伤了喉咙,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希望他能认真听这话,又希望对方当个玩笑听就好。犹豫了片刻,她莞尔:“殿下不用紧张,臣妾开玩笑乱说着玩的”。李挣却没有因为她后面的话放松,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女人软软趴在他怀里,故意用一种玩笑的,半真半假的口吻问:“殿下,若是我有一天骗了你,你会原谅我么?”
即使心里担心得半死,她却没看对方眼睛,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圆圈。李挣等了半天,没料到对方问的居然是这个问题。这是何意?难道她有什么隐瞒了自己的事,还是说,她有何顾虑,不得不深夜在他这里寻得一份承诺?
沉吟片刻,方道:“只要不是什么大事,孤自不会计较”。相反若是大事,他作为太子亦不好徇私。毕竞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既是太子,就该做好天下士庶的标榜。
显然,梁含章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眼神不由得黯淡,心情直坠入谷底。早该想到的,他虽把她纳入后院,给了无数人无法企及的宠爱,但大事面前,太子从未含糊。
否则,怎会连一个口头承诺都不愿意许给她?这才是他真正的性子啊,有如一把冰冷的剑,坚韧刚硬,不会为任何人徇私。女人没了动静,李挣一时琢磨不透,不由重新问道:“你怎么了?今夜为何如此奇怪?"难道因为他下江南的原因?梁含章不想让他窥见端倪,佯装伤感:“殿下口口声声爱慕我,却不为我徇私一回"。说着就要捶他胸囗。
李挣疼得嘶一声,她才觉得不对劲,吓得从床上直接坐起来,担忧道:“怎么了?是臣妾下手太重了?"她不过轻轻一敲而已,太子什么时候这般弱不经风了。
太子不欲让她看到今日被马踩到的伤口,将人抱得更紧,眼睛直直看着她。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