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听人说可好玩了,特刺激。”
荆荡嗯了声,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行。”
易书杳低着头,无意识将物理作业的本子折起一个角。
哎,他好像跟她不一样。
她会觉得一个月见不到面很难过,他倒是好像挺无所谓的。
易书杳把物理作业折起的角又折了一次,开了窗,风冷冷的,今年冬天至今还没下雪,温度却很低。
班主任还在讲台讲来年开春开学考,同学们一片沮丧,说这个年也要过得不好了。
“我们的目的就是让你们过不好年,别总想着玩,明年就高二了,再有一年就要上战场了,你们都不小了,得从现在重视起每一次考试。”班主任恨铁不成钢地说。
班里的同学当然都觉得现在离高考还很远,易书杳都这么觉得。
……还有两年半呢,她和荆荡,起码还有两年半能在一起。
易书杳呼了一口气,许之淮还在讲QW的比赛,他越讲越兴奋,好像参赛的是他一样。
班主任眼尖发现眉飞色舞的许之淮,拍了拍桌子:“个别同学不要太张扬啊,还没放寒假呢,分数考得低就算了,还这么不听话。你但凡要是像你前面那位考得好我就不说你了。”
前面那位考得好的是荆荡,他虽然就没着过调,但也偶尔学习,因为易书杳爱学习,他就把知识点弄懂了再去教她。他成绩本身就不差,一来二去就很拔尖了。
“又拿荆荡跟我比,”许之淮听懂了班主任的言外之意,但他不在意,又问荆荡,“比赛是除夕那天,你家里能让你出来吗?”
易书杳低头摸着尾指,除夕?
大团圆的春节,比赛居然弄到这个时间点,真够刁钻的呀。
不过……除夕,这么有意义的一个节日,她出奇地想跟荆荡一块过。
可惜,他要去参加赛车比赛呢,可是一点都没想跟她一块过。
哼,不过就不过,她一个人也能过得风生水起。
就是没那么开心罢了。
易书杳愤愤地拿笔戳了下物理试卷,突然,手里的笔被人抽去。她吓了一跳,循着笔的方向看去,对上荆荡挑起的眉:“谁惹你了?对物理试卷撒什么气。”
“啊,没谁惹我,”易书杳慢一拍地撒了个谎,“就是觉得作业太多了。”
荆荡噢了声,没看出小姑娘的异常,将笔放到她桌上,低头摆弄起手机。
易书杳拿起桌上的笔,埋头写起了物理题。她从最后一道题做起,本就有难度,又想起之后要一个人孤零零地过除夕,思路受阻,拿笔在草稿本上写了半天,都没理清思绪。
荆荡玩着手机瞥到这一幕,扫了眼题,又看了眼她解的题,扯了下唇角:“你怎么看的题?题目是要你求v的取值范围,易书杳,你在想什么?”
“……”易书杳抬眼看向题目,哦,她真看错题目了。不过他笑她干嘛?
还不是因为他压根没想到要跟她一块过除夕,才导致她没认真写题的。
想到这,易书杳怨声载道地说:“哦,我看错题了而已。”
荆荡扯着唇角,揉了下她的头:“不会写的题记得问我,我教你。”
易书杳沉溺他大手的温度,越发想除夕的时候他也能像现在这样陪在她身边,一边揉着她的头,一边笑着对她说新年快乐。
……如果,他能再抱她一下就好了。
可惜,想象的这一切终究是镜花水月。
他除夕那天根本不会出现在她身边。
易书杳吸了下鼻子,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知道了。”她拿起笔,准备写下一道题。一道高大的阴影覆盖过来,遮住她瘦小的身形,耳边传来荆荡的嗓音:“除夕那天,你能来看我比赛么?”
易书杳立马抬头,看到他朝她勾勾唇:“那天我去接你,比完赛我和你一起过除夕,行吗?”
荆荡说完一早就想说的话,见易书杳还木着没说话,低头又问:“家里不让啊?”
“没不让,他们都不管我,”易书杳挠了挠脸,“我只不过……”
只不过没想到他会直接跟她说一块过除夕的事,也没想到除夕那一天,她真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荆荡能陪着她过新年了。
原来他也想跟她一块过除夕啊,她还以为就她一个人想呢。
荆荡听不太清她说话,凑近她了一些:“只不过什么?”
男生清澈缱绻的冷冽味骤然扑来,易书杳心脏一紧,回:“没什么,行的,”这么近的距离,她不敢看他,错开视线道,“除夕我出来跟你一块过。就这么说定了。”
荆荡笑了下,拨了拨她浓密的睫毛,像亲手将振翅的蝴蝶抓进手中,语气散漫又志在必得:“行,到时候赢了奖牌给你挂脖子上。”
*
这天过后,寒假就这么来临。
易书杳的作息很固定,早上七点半醒,晚上十点半睡,一天天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写题,雷打不动。
期末考试的成绩是一周后出的,当时在饭桌,易书杳闷头吃饭,易珍如和易振秦在聊考试成绩的事。
易珍如一向不爱学习,学习自然不是很好,易振秦看着她排倒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