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出头了,过后女方还是回去了,倒让娘家白做了恶人。
既然郎月娥没准备就这么算了,她也就走过去,弯身去解康培胜腰间的皮节。
齐放一双小眼都瞪大了,祁放更是将人拎起来往旁边一扯。严雪这才发现自己的举动有点引人误会,解释:“他不是喜欢用皮带打人吗?就用这个绑他好了。”
齐放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表情一松。
然后刚松完,就发现旁边男人正看着他,没有说话。他实在搞不懂,眨了眨眼。
祁放又看了他一会儿,见他始终没有反应,“你来解。”他这才“啊”一声,上前帮严雪把康培胜的皮带抽了。这简直是侮辱,康培胜完全没想到严雪一个长得挺娇小漂亮的姑娘会这么恶毒。
可惜他什么都没办法做,就被祁放利落绑上了,还勒得他痛哼出声。严雪又指指他的嘴,“这嘴太臭了,咱们不是带了纸出门坐吗?团一团塞他嘴里。″
祁放冷淡着脸,竞然站那没动。
“你不会连张纸都舍不得吧?“严雪错愕看他,他才去背筐里找出来,把康培胜的嘴给堵上了。
不管是打人,绑人,还是塞人嘴,她都做得行云流水理所当然,看得齐放从刚才起嘴巴就没合上过。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她这……这性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受气的……刚想到这,严雪已经笑盈盈转过来,又是那个眼睛像月牙儿的甜美姑娘,“同志谢谢你了,还让你跟着我们折腾了一场。”“没事儿。"齐放赶紧摆手,看看金川林场的站点已经就在前面,“你们既然有事,我就先走了。”
前面不远的确就是岔路口,他们也的确还有事情要处理,严雪也没留人,“看到那边那个岔路了吧?顺着往前走,就是小金川了。”“知道,我坐小火车走过。“齐放和他们道别,走出几步又回头看看严雪,“谢谢啊。”
“这有什么好谢的。"严雪还想再说什么,祁放已经一把拎起了康培胜,“走吧。”
几人走出一段路,郎月娥停下来在路边捡起一个土筐,里面还有散出一半的婆婆丁和挖菜用的小刀,“我出来挖点婆婆丁准备做小豆腐,没想到会碰上他。”
婆婆丁就是蒲公英,山间地头一种很常见的野菜。因其味苦,特别适合用来下火,还有把根茎炒了泡茶喝的。
小豆腐则是东北一种特色吃食,将豆子磨成浆,放进焯好的野菜一起翻煮,既可以当菜,也可以充饥。而这个野菜可以是婆婆丁,可以是胡萝卜缨,也可以是车牯辘菜,什么方便用什么。
现在天才开始暖和,野菜里面只有婆婆丁和小根菜冒了尖,想吃别的,还得等下个月。
本来这东西家里菜园子也有,但郎家人口多,郎月娥就上了山,挖得也不少,可惜倒霉遇上了康培胜。
别说他们还带着个大活人,就她脸上那个巴掌印,一路走回去也够引人注意了。严雪想找点东西给她遮遮,她却苦笑,“没事儿,我比这更惨的样子大家又不是没见过。”
“那也不能就这么回去,要看笑话也得看他。"严雪干脆将她别到耳后的及颈发放下来,帮她拨了拨。
路上果然有不少人问,快到郎家所在那一片,他们还碰上了带着孩子刚从娘家出来的于翠云。
这要是在以往,于翠云还不得趁机挤兑郎月娥几句,但她也才出院,身上还打着夹板,那话愣是没能说出口。
而且说起那次遇到黑瞎子,都说严雪遇事不慌,祁放木仓法贼准,一到她这就是她自己找的。偏偏她弟弟的命算是祁放救下来的,就算想说点什么,她也挺不直腰杆。
最后于翠云干脆扭头假装没看见,郎家人也在这时候出来找郎月娥,一眼就看到了几人,“这怎么了?碰上康培胜了?”等进了屋,弄清楚来龙去脉,郎月娥弟弟直接踹了康培胜两脚。康培胜疼得直鸣鸣,嘴又被纸团塞着,什么也说不了,只能在那里干瞪眼。结果自然是又被踹了两脚,这回还有刚听到动静从自家赶过来的郎月娥大哥。
郎月娥她妈对严雪和祁放好一番千恩万谢,还装了两大块刚出锅的发糕给他们,“这么晚了就别回去弄饭了,我家还有蒸的疙瘩咸菜给你们装点。”疙瘩咸菜就是腌的芥菜疙瘩,没有新鲜蔬菜时常会出现在餐桌上的菜肴,生吃爽脆,蒸熟了的口感则偏软糯。
其实如果有荤油,用荤油炒出来会更好吃,但这年代谁家有那么多荤油可以随便使用?
人家诚意满满,东西都塞严雪怀里了,严雪也就没拒绝。见这边说完了,郎书记问祁放,“我记得你学徒工转正也快有两年了吧。”“嗯,到六月两年。"祁放回答得言简意赅。郎书记就走出门,远离还被绑着的康培胜,低声跟他道:“今年的培训又开始往上报了,拖拉机手两个名额,油锯手三个名额。油锯手这边,刘大牛和故长江都推荐了你,你要是想去,绝对没有问题。”胡长江是祁放跟着的那个锯手师傅,之前于场长让他推荐于勇志,他可没这么积极,祁放和严雪甚至都不知道这件事。而郎书记这显然是在跟他们保证,只要祁放想去,绝不会出什么不该出的幺蛾子。
郎书记给两人透了个消息,“集材50拖拉机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