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装了两棵,又添了三大根萝卜,十来个土豆,装在篮子里,“我都没跟你客气,你也别跟我客气。”“这我俩得吃多长时间?祁放过两天就上山了。“严雪着实感觉到了对方沉甸甸的心意。
黄凤英甚至还想再装,“先吃萝卜,萝卜打了春就不好吃了,白菜跟地豆子找个凉快地方放着就行,也放不了几天。”“我过去送吧。"刘卫国蹲那儿研究够了旱冰鞋,过来接过了篮子,“正好我有事找祁放,上次那齿轮我去镇上找了,没找着,得问问他到底咋办。今天上午我就去一趟了,你俩没在家。”
两人进门的时候,祁放已经将炕烧上了,正坐在桌边画着什么。严雪扫了一眼,竞然是刘春彩那双旱冰鞋,样式、比例、细节全都没有出入,就像是照着实物画的。
这记忆力未免也太好了,让她自己画,她都未必能画这么细。倒是刘卫国没怎么注意,进来便把事情和祁放说了,“我都跑遍了,也只找到一个差不多的,你看看是不是不能用。”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齿轮,说实在的单凭记忆,严雪很难分辨和原来那个有没有不同。
祁放却合上本子,只看了一眼就道:“大了点,差半毫米左右。”“那咋办?“刘卫国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撸了把头发,“我爸去找徐叔问了,也说弄不了。再就得上县里找了,大后天就得上山,哪有那个时间,还不一定能找着,总不能叫我妈她们就这么慢着看吧?”黄凤英还好说,几个小的却是要上学的,尤其今年过年晚,再过没几天就要开学了。
祁放长指摩挲着那个齿轮,一直没有言语。好半响,刘卫国都准备就这么放弃了,他才开口问:“林场小修厂是不是有机床?”
“肯定有啊,电焊、机床都有,没有咋修机器?"刘卫国还没明白过来他问这个干嘛,“咋了?”
祁放将那个齿轮按在了桌上,“你要是着急,就去问小修厂借他们的机床用用。”